子蘇沒有坐下，還是站在妖王身旁，“大人，師父可在？”
“不在。”妖王冷聲回答，他的表情和以往一樣。
“大人還是不知師父人在何處嗎？”子蘇問道。
妖王眉頭一蹙，他並沒有問到他此次回來天山的目的是什麼，“你到底想問什麼？”
“隻是想讓大人見著了師父，帶給師父一句話。”子蘇表情嚴肅。
妖王也難得正視他。
“若是師父真的也在意靈兒的話，就不要把她交給別人了。”
妖王兩根眉毛狠狠往中間一沉，他厲聲道：“有些事情還不是你能說上一二！”
“是。”子蘇對於妖王的嚴厲並沒有反駁，他承接下來，應從教誨，他不卑不亢，“隻是還請大人將這句話帶給師父。”
妖王偏頭看他，臉上出現了一絲暴戾，他扯著嘴角，臉上表情僵硬，“難不成是那個孩子不要你了，你便回來找上帝君。”
話直接扯到了子蘇心中的痛楚。
他笑得也有些勉強，“就算她不想我留在她身邊，我也會留下。”
妖王懶得去揣測這些過多的心思，他手指敲在桌子上。
“還有一事……我想請教大人。”子蘇低聲說道，他將書放到桌上。
妖王看他，“說。”
“大人可知天懲是什麼嗎？”
“天懲？”妖王皺起眉，心中有一抹異樣掠過，他看著子蘇，極少有人說起這個，“你為何會突然提起這？”
“大人知曉？”子蘇表情有些驚喜。
“你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妖王盯著子蘇說。
子蘇拿起書，書遮了一半他的臉，“方才看書時看見一個我不曾見過的，所以想問問大人。”
妖王從他手裏將書拿了過來，翻了翻，書上又被撕過的痕跡，關於天懲上麵描述得並不是很完整。
“不過是天朝人用來克製妖魔的手段罷了。”妖王將書丟在桌上，表情陰沉。
“受天懲的人當真不能從天懲中逃脫？”子蘇語氣有些急切，他很想知道答案。
妖王看他，沒有書擋住，他得表情暴露無遺，看上去不像是突然從書中看見而感興趣而已。
“未曾見過，本王又如何得知。”妖王甩出話，一個小孩用知曉這麼多做什麼，而且天懲……天懲不管對於哪個妖魔來說都是太遙遠的事情，他想不到是怎樣的妖魔犯了怎樣的事情會受到天懲。
怎樣的妖魔……妖王腦子裏頓時閃過一道光亮，什麼都看不清，隻有一道光，一閃而過，他眼睛也跟著刺痛了一下。
妖王眨了下眼，子蘇並沒有看到妖王的表情，他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受了天懲在世間所有的痕跡都被磨滅，挫骨揚灰，灰飛煙滅？”
妖王按了下眼睛，被子蘇問得很是不耐煩，“你問這麼多究竟要幹什麼？”
“我隻是想問問……受了天懲是不是無論如何都活不了了？甚至連轉世輪回都沒有了？”
“是！”妖王按在眼睛上的手狠狠地放到了桌子上，桌子啪得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