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她看燕盞凰，“怎麼了？”
燕盞凰收回眼，韁繩一勒走到靈兒身旁，“無事。”
他的表情並不是寫的無事，隻是他不願說，靈兒也沒有再問。
兩個人繼續駕馬往前。
前方傳來的血腥味道也不是很濃，倒是能嗅到一絲絲妖魔的味道，而這個妖魔的味道是……
靈兒蹙起柳眉，小黑放慢了速度下來。
子蘇哥哥。
靈兒在心中說了四個字。
前麵唯一傳來子蘇的味道。
往前走，心中的疑慮開闊在眼前。
數隻獵物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獵物都沒了生息，幾隻死去的狼身旁還站著幾隻活著狼。
狼聽見聲音眼珠子還泛著寒光看過去，齜著牙，牙上都是滿滿的血腥感。
靈兒隻要是看著倒地的獵物。
燕盞凰先下馬。
狼衝著燕盞凰叫，喉嚨裏發出的聲音，警告著。
靈兒被燕盞凰從馬上牽下來，靈兒剛落地就對燕盞凰說道：“這事我想自己看看，行嗎？”
到這裏子蘇的味道就更加清楚，隻是燕盞凰不知道。
燕盞凰望著她，最先也沒有說話。
靈兒的眼神異常堅定，不管燕盞凰同不同意她都會自己去看是事實是什麼，隻是她還是詢問著他。
燕盞凰鬆開她的手。
靈兒扯了下嘴角，又看向倒著的獵物那邊。
灰狼瞪著她，沒有朝著她吼叫，靈兒往前走了一步，灰狼還往後退了一步。
不是靈兒怕他，而是他怕靈兒。
她走一步，麵前灰狼就退一步，直到靈兒站到了就前倒下的狼麵前。
燕盞凰在原地看著她。
靈兒低頭看去，眼前的出現的一幕讓她露出一絲錯愕的表情。
遠處看，還能看見自己麵前是一匹倒下的狼，走近看，才發覺已經看不出來是一匹狼了，而是一塊狼皮，狼皮蓋在的骨頭架上。
這完全不會是俗世人所為，是妖魔，至於是什麼妖魔。
子蘇的氣息還沒有散去。
靈兒眉頭一下皺得更緊，她蹲下身，手朝著狼皮伸了出去，站在前還活著的狼發出低嗚的聲音。
“你可看見了什麼？”靈兒手搭上了狼皮，狼皮還是熱的，手下的狼都還沒有死去多久。
狼又低嗚了兩聲。
“你過來時便已經這般了？”靈兒手不用去扒，狼皮上的牙印清楚可見，不隻是一個，有很多個。
是屬於俗世人的牙印。
狼皮還不是完整的，很多地方都被咬走了，露出了裏麵已經幹掉的肉，這剛死去的狼更像是已經死去了好久的。
一滴血都從裏麵滲不出來，也難怪聞不到太多血腥味。
到底是……
燕盞凰聽不懂狼和靈兒說了些什麼，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他看著靈兒手搭在狼皮上，他又蜷起手指，撓了下手心。
他攤開自己的手看了眼。
靈兒站起身，往其它倒地的獵物過去。
所見的每一隻和第一隻一樣。
她收回手，一隻狼主動走到她麵前，它嗚嗚衝她叫了聲，咬住她衣袖，將她往一個方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