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時候他又莫名覺得靈兒表現出來的態度讓她整個人顯得過於的涼薄，不同於俗世人口中的妖魔無情無義，嗜血殘忍，她好像隻是從不知別人心中所想，不願去考慮別人。
讓她整個人都少了那麼些真正的人情味。
雖她本就不是俗世之人。
孫侑溫臉上的笑容也淡化，“昨夜你和王爺一同離開，秦一是看著你們倆離開。”
兩個人一同進了燕盞凰的營帳中，他看見了，燕秦一也看見了。
隻不過那時他偏著頭，他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其實不用去看，他也能猜到。
孫侑溫沒有再跟前，對著靈兒沒有停下的步子繼續說道：“從你們離開，秦一便一直坐在那，直到天亮他都沒有離開過，也未曾見你再出來過。”
他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靈兒此時去燕秦一並不合適，燕秦一極少對人動情，除了小時候他常常提起的那個救他的女子外，後來他提起那個女子便越來越少，開始提得最多的便是靈兒。
如今那個女子出現，而靈兒也是另有所屬……燕秦一自己都沒看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不會是那個女子，是嗎？”孫侑溫難得一個問題問了兩遍。
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他隻望那件事情與這個女子無關，他能看出靈兒對燕秦一無情，若是沒有靈兒，就算燕秦一現在還弄不清自己心中所想，可若是有另外一個人在，那麼……
“公子。”下人見靈兒離開，又走到孫侑溫麵前，將手裏的箭包遞給他。
孫侑溫往前走，“今日不去狩獵了。”
靈兒走到營帳邊，營帳外還守著兩個人。
兩個人是燕秦一的貼身護衛，靈兒認得，兩個護衛也認得靈兒，靈兒那些日子住在世子府時，燕秦一如何對待靈兒，他們都是看在嚴重，所以對靈兒比對其它人還要客氣三分。
“姑娘。”
“小哥哥在裏麵？”靈兒裝作不知，還問了一遍，裏麵沒有說話的聲音，能稍微聽見的是兩個人的呼吸聲，她還能聞到女子的氣息。
和第一次見到女子的氣息是一樣的。
“是。”
兩個護衛偏了下頭，互換了個眼神。
“我想進去看看小哥哥，行嗎？”
“這……”靈兒和其它人不同，護衛不敢擅自做決定，“姑娘可否稍等片刻，容在下進去通報世子爺。”
“好。”
靈兒也不為難人。
“世子爺。”護衛在外喊了聲，他掀開布簾走進去。
掀開布簾時，靈兒看見了坐在那的人，可是人沒有瞧見她。
“世子爺，靈兒姑娘在外麵，想要進來瞧瞧。”
人動了下，卻沒有說話。
靈兒在外麵能聽得一清二楚，聲音透過了布簾讓音色變得有少許空亮，像是從稍遠的地方傳來。
靈兒站著也沒有動，她望著布簾。
燕秦一遲遲不說話，進去的護衛也猜測不了燕秦一的心思，可是想著靈兒還站在外，他又放低了聲音說：“世子爺，靈兒姑娘在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