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說話時還帶著幾分玩笑的口氣。
靈兒看著她。
芊芊也盯著她，“你想要留在俗世嗎？”
突然一陣風吹來，吹得被燒燃的木頭火星四浮。
“你想要和王爺在一起嗎？”芊芊又換了個說法問。
靈兒盯著她，沒有避開眼，她眼神很堅定，她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她不說話，芊芊也有些看懂了她嚴重的意思。
她覺得有點不對，要說哪裏不對，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帝君呢？”
她問話沒有一點婉轉迂回，直白得讓人心顫。
“他在天山呐。”靈兒又回頭去看籠子裏的獵物。
“我自然知道帝君在天山，我的意思是，你要留在俗世的話，那帝……”
芊芊話突然停了下來，想說的話就像一顆刺卡在嗓子眼裏，她吐不出也咽不下。
她想說的話並沒有錯，可是她怎麼就說不出口了。
芊芊像是想說的話都說完了，之後就沒有話說，她蹲在靈兒身邊，不知道再說什麼，她拉緊身上的披風，站起身，蹲得太久，站起來，腳還有些站不穩，她看著依舊蹲在地上的靈兒。
靈兒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在籠子上敲著，一下，兩下，三下，很有節奏，聲音不大，卻讓籠子裏聽覺靈敏的獵物抬頭看她。
芊芊的心跳也漸漸隨著她敲打的聲音跳動，她問：“你為何不回天山？”
靈兒沒有說話，她還繼續敲著。
籠子裏的獵物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背，她撩起嘴角，很美。
“你已經很久沒回去了，你若想回去，你回去看看，看看自己想見的人。”
芊芊說完，站了會，再沒什麼好說的了，她轉過身，剛往前走一步，就看見從營帳中走出來的一個人，她說了句，“大半夜睡覺都讓人睡得不安穩。”
靈兒沒有回頭，敲籠子的手也停了下來，又一個人走過來。
“姐姐這個時候不歇息，還在這裏做什麼？”靜嬪走過來，她走路的姿勢很別扭，那日被天照帝踢傷還沒有好。
芊芊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痕跡，皺著眉，略有些煩惱地說：“自然是皇上，這幾日都睡得不安穩，想來妹妹這個時候還沒睡，也是睡得不安穩。”
靜嬪看到芊芊脖子上的青痕紫痕，恨得壓根直癢癢，芊芊的話明顯帶著挑釁，她的意思很明顯，兩人都是睡不著，可是睡不著的原因不同，她是因為皇上的疼愛，而她是因為被皇上踢傷，身上的傷讓她睡不著。
“你別以為很得了皇上的寵愛就能得意忘形，你說不一定，有一天連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靜嬪此時恨不得將芊芊身上的衣衫全扒了，讓她得意，讓眾人看看她這個狐媚君主的賤人。
“本宮可不想妹妹那樣愚蠢，惹皇上不開心的事情並不會去做。”
對於靜嬪，芊芊還沒有將她放在眼中。
“賤人。”靜嬪還是沒忍住罵了出來，她走了一步上前，這次注意到在芊芊身後蹲著的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