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眼睛看過去，手裏的小人兒就坐在自己手心上，麵對著自己，看著自己又叫了一聲娘親，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芊芊，“就是那個果子，你看。”
芊芊看了眼，她在她手上都沒有看見，她捧到自己眼前的手心裏空空如也。
“什麼果子？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麼。”
靈兒看芊芊的表情不像是在逗她玩，她眼睛裏都沒有她手裏東西的倒映，她看不見……方才授莘都能看見，但是她看不見。
難道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見。
“娘親？”
靈兒收回手，手捏著果子的身子，低聲說道：“沒什麼。”
芊芊看靈兒表情不對，她又往她手上瞧了一眼，她的確沒有在她手上看見什麼東西，“你……手上有什麼東西嗎？”
靈兒笑起來，“沒什麼，我逗你玩呢。”
為何會看不見呢？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
芊芊想喚她，可是人來人往，她還是沒有喊出聲。
靈兒看著手裏的果子，果子也望著她，笑著，她心裏還想著為何芊芊看不見，為何燕盞凰和授莘都能看見。
授莘不知何時落到她身旁，靈兒跟著停了下來，看他。
“俗世之人看不見，妖魔也看不見你手裏的那東西。”授莘與她解釋。
靈兒偏過頭看向授莘，“為何你能看見？”
“我也不是妖魔。”授莘不屑地說道，“少將我與那些扯在一起。”
靈兒還是不懂，她眼神不解。
授莘看著她的眼神心裏很不舒服，被她的眼神看得心煩氣躁，她眼神好像是在提醒他，她不知道他是什麼，他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嘟囔著，“你連我是什麼你都還不知。”他聲音很小，又有點委屈。
她明明連萬獸區那些靈獸都知道是什麼，到現在，他在她身邊已經有這麼久了，可她還不知道他是什麼。
他一直沒有主動與她說，隻是想讓她自己發現……就算她不記得事情，他沒有太多的要求，隻要她知道他是什麼就行了。
靈兒看了看授莘，她抿了下嘴角，手裏的果子不知何時又倒了下去，也不哼聲，在她手裏滾來滾去，自己還起不來身。
靈兒看著果子又覺得不對，“為何他也能看見？他也是俗世之人。”
“他自然能看見，俗世之人也隻有他能看見，這個東西它本就是……”本就是屬於你們倆的東西。
後麵那句話授莘沒說，讓他說他說不出口，他也不願給靈兒解釋這麼多。
如今已經成了這般，那也隻能說明……授莘看著靈兒，她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
天山，俗世，他和他，她已經選了出來。
結果並不意外。
隻是有的人……
授莘看著那果子格外的礙眼，“總之它也沒什麼用，你若是不想要，你將它給我，我幫你丟得遠遠的。”
“我要！”
授莘臉部抖動了下。
“它管我叫娘親呢。”靈兒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娘親，而且她對娘親這兩個字眼並不熟悉，這完全是另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