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子蘇，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才早該死。”
子蘇眼中的人影聚縮。
“早知道，那日我便讓野獸將你這個不守承諾的人咬死好。”靈兒輕笑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怒氣。
子蘇的眼睛又恢複如常，他捏著鞭子，鬆開，鞭子從他手上掉下去，他撇開頭，不想去看靈兒，不是他不想見靈兒，而是不想靈兒此刻見到他。
如今人已經到了她眼前，他也不能立刻離開，才會做出這樣掩耳盜鈴的事情來。
燕荌簾猛的回過頭，動作太快，還在眼睛裏打轉的眼淚一下從眼眶裏掉出來，她看著靈兒，昂首挺胸，比以前更不怕她，她握住鞭子的手收緊。
靈兒笑著走近，“公主看來還不是不太了解我，公主知道我最討厭什麼樣的人嗎？”
靈兒慢慢靠近，燕荌簾像是全身都長滿了刺，隻要她敢做什麼，她定會出手，就算……就算她會禦獸。
“我最討厭不守承諾的人。”靈兒在離燕荌簾一尺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笑道，“公主不會是忘了我們的賭約吧。”
“你這樣的妖女本就配不上子蘇，是你蠱惑了他！”
靈兒嗬嗬笑了兩聲，“我隻是問公主可否還記得我們的賭約？”
“記得如何，不記得如何，你會禦獸，這賭約本就不公平，而且你殺了那麼多人，你夜裏睡覺當真不會做噩夢嗎？”
“我們賭約隻是說，誰的獵物最多，並沒說怎麼樣可以得到，那時好像你好像一隻野獸也沒有了，不是嗎？”
燕荌簾因為怒氣和殺氣，捏在手裏的鞭子都在顫抖。
靈兒眼睛睨了眼拖在地上的長長鞭子，再抬眼就看向燕荌簾，唇角上揚，道：“這次我便放過你，若是還有下一次，你連睡覺的時候都要小心些，莫睡著了就再醒不過來了。”
燕荌簾主動朝著靈兒往前走了一步，她眼睛如毒蛇將靈兒整個人纏繞，“我不會放過你的，隻要有一絲機會，我便會取了你性命。”
靈兒偏偏頭，燕荌簾不再和靈兒對視，她頭看了一眼子蘇，眼睛不自覺地看向子蘇的手，她唇囁嚅了下，最後什麼話都沒有。
燕荌簾從靈兒身邊經過的時候，還撞了一下她，靈兒被她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她笑了聲。
“娘親，我不喜歡她，她不喜歡娘親。”果子氣鼓鼓地坐在靈兒肩上。
“我倒是挺喜歡她的。”靈兒低聲說，這個時候有點看她順眼了，靈兒看向子蘇。
在她目光過來的時候，子蘇的目光剛好移到一邊。
“子蘇哥哥，她怎麼來了？”靈兒走過去。
子蘇聽著靈兒叫自己，像是被嚇著了一樣，他身子彈了下，看著她，張著嘴，剛想說話，可是一張嘴竟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她就是衝著你來的，不過事實上也是衝著這小子來的。”授莘坐在房簷上，手裏拿著那塊靈兒從朱媚兒身上取下來的靈珠，對著靈兒看。
“原來你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