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手指都涼涼的，靈兒想要湊近了仔細聞，被燕盞凰一手給抓住了。
她仰頭看他。
燕盞凰的瞳仁有點深。
“別讓我太擔心了，知道嗎？”
靈兒笑了笑，晃了晃自己的手。
果子靠在燕盞凰肩頭，舉起手，“我也可以保護娘親的。”
靈兒看過去。
果子認真地說道：“娘親，我也可以保護你的。”
燕盞凰伸手將它拿下來，果子看著他。
“那你就好生將娘親看好了。”
“好！”
靈兒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竹筒。
指甲間的涼意觸及到了神經，甚是明顯，仿佛不隻是在皮相之上。
到了出發的當日，燕盞凰將該交代的都與左副將交代好，直接帶著人馬出發。
靈兒看著燕盞凰離開，直到街道上沒了人，她才回了府，左副將回頭瞧了她一眼。
授莘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側，“你這幾日到底在想什麼？”
“什麼？”靈兒好笑地看著授莘。
授莘盯著她，不言。
靈兒看了一眼他時常握在手裏的靈珠，把話扯到了一邊，“靈珠到底有什麼用？”
授莘還是不說話。
靈兒笑了聲，不再和授莘說話，自己慢悠悠地往裏走。
授莘看著靈兒，他是覺得不對，可是她哪裏不對，他也說不上來個一二，隻是看著她現在這般，他心中有些不安罷了。
孫侑溫得知燕盞凰離開，倒是留了心，到府中與靈兒說上兩句話。
閣樓下有樹，樹下有桌，桌邊有人。
靈兒跪在錦帛之上，捧起樹下的枯葉，往一旁燒著的火爐裏丟，子蘇在後瞧著她，發覺有人到來，抬眼瞧了一眼，又低下頭看著樹下的人。
靈兒看過去，衝著孫侑溫招招手。
孫侑溫笑著走過去，嗅著濃濃茶香，不由玩笑出聲，“靈兒姑娘不是不喜喝茶才是，今日為何又開始煮茶了？”
靈兒衝他笑笑，不說話。
孫侑溫走到靈兒身邊，笑道：“不知今日可否討上兩杯靈兒姑娘的煮茶？”
“你坐下。”
“多謝靈兒姑娘了。”孫侑溫坐到桌邊，桌上擺放著不少的糕點，還有些可口的果子，什麼都有了，唯獨就差了茶。
“這還未到秋冬時分，也隻有靈兒姑娘有這般閑情逸致。”
靈兒站起身來。
她赤著腳，玉白的小足在裙下露出，她似不察，小巧的腳趾頭不自然地蜷了蜷，竟讓人覺得有一抹羽翼般的輕柔在心間上拂過，孫侑溫轉過頭。
子蘇看了眼孫侑溫，將靈兒抱了起來，“先將鞋穿上。”
靈兒哦了聲，等著鞋穿好了，提著剛剛燒著的水往桌邊走去，她拿過茶杯，泡茶。
孫侑溫看著她嫻熟的動作，比一般女子還要會做些，倒看不出來她是不喜喝茶的人，“靈兒姑娘當真是不愛飲茶，你的茶藝可不像是不飲茶的人。”
“太苦了。”靈兒將新茶倒出，茶香四溢，難得讓人得了這一份清閑，“我雖不愛飲茶，可是有人喜愛。”
孫侑溫笑笑，自然清楚她指的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