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子蘇，她捏著茶杯，茶杯已經透出了茶水的熱度，在手心裏有些燙手，她看著靈兒還在往火堆裏放枯葉，身子往後靠，眼睛注視著遠處站著的子蘇。
“靈兒，子蘇在何處？我找他有事。”
靈兒一把枯葉放入火堆裏，火濺起無數火星，“子蘇哥哥在府中，你自己去尋他便行。”
“在哪？”芊芊還望著遠處的子蘇，茶杯燙在她掌心中，讓她覺得有些發癢，“我來這時，便沒有察覺他在，我今日來就是為了找他。”
靈兒坐起身子，“那你明日在來就是，子蘇哥哥今日不在。”
芊芊很慢地轉過頭，看著靈兒，靈兒拿起一顆點心，正放到嘴邊，她視線落在前方，點心還沒有咬下，她動作僵在了那裏。
不是離得很遠的地方，月光落在人身上，人的模樣看得不太真切，可是身形卻很清楚。
子蘇朝著這邊走過來。
靈兒咬下糕點，表情緩和下來，笑吟吟看著子蘇，說著話，“小姐姐，你試探我。”
芊芊皺起眉。
狐使魔和燕盞凰也走過來，幾乎同時和子蘇走到靈兒麵前。
靈兒仰著頭，嘴角還沾著糕點的碎屑，“我茶泡好了。”
燕盞凰看了看靈兒，又看了看盯著靈兒一動不動的芊芊。
燕盞凰伸手擦去靈兒嘴角的碎屑，靈兒起身正要起來，卻被芊芊一隻手給拉住。
靈兒笑看著芊芊。
“做什麼？”狐使魔看著兩人。
“你不僅僅沒了妖力，你現在連感知力都沒有了。”芊芊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狐使魔倏然看向靈兒，子蘇在遠處就聽見靈兒和芊芊的話。
“小姐姐，你捏疼靈兒了。”
芊芊沒有放手，“你現在就和一個俗世人一樣，是不是？”
“哎呀，被發現啦。”靈兒掙脫開芊芊抓著她的手，揉著手腕。
“連感知力都沒有了。”狐使魔蹙緊了眉頭，這說明，靈兒沒了妖魔那般靈敏第感知力，她比任何妖魔都還要靈敏的感知力都沒有了，察覺不到人的氣息，聽不見遠處的說話聲，連有人靠近她都察覺不到。
就和一個俗世人一樣，沒什麼區別……
狐使魔沉下臉，“何時發現的？”
“嗯？”靈兒偏頭看燕盞凰，燕盞凰眼中沒有絲毫驚奇，似乎早已經發覺。
“何時沒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何時就沒了，發現的時候就是和寧然哥哥說話的時候。”那個時候，瀟寧然說了句什麼，她下意識問了一句，之後她突然發現她已經聽不見他的低喃，後來她發覺不隻是低喃，連孫侑溫和瀟寧然的氣息她都聞不到了。
她覺得……也挺好的。
燕盞凰應該也是那時發現的。
靈兒站起身，她給一人倒了一杯茶。
狐使魔捏起靈兒的手腕，看著她的眼睛，除了她眼中的紅色，那妖冶屬於妖魔的異瞳，她體內依然感受不到半點妖力。
“師父？”芊芊看狐使魔放下靈兒的手，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