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瀲未敷衍地應了聲,似乎手裏的東西比任何事情都來得有趣。
女子青煙彙聚的臉有些看不清楚的朦朧,她不甚在意瀲未的漠不關心“若不是吾早知道三月是誰,吾當真會被她騙,她為何知道?”
“不知。”
這兩個字倒是讓女子笑起來,她身子一渙散,又在瀲未身旁彙聚,笑看著他,“竟還有汝不知道的。”
她靠近瀲未,不管離得多近,這個人都沒人能看得透,至少她存在這麼久,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的事情我很多都不知曉。”瀲未輕聲說,說話更像是自言自語,語氣中還有太多來自不確定的無奈,他手指轉動著手裏的東西,眼眸中被手裏的東西染上了金色。
似遠似近,他這樣看著才讓人感覺到絲毫的人情味。
好像說這三個字也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她能看懂你嗎?”女子禁不住問道。
瀲未視線抬上來,女子身形一變,到了她手邊,“汝何時將這個交於她?”
“她生辰當日。”瀲未微微勾起的唇,隻是唇角溢出的笑有太多讓人看不明白的東西。
青煙渙散在四周,隻是在瀲未周圍一塊的區域,散不了多遠,青煙散開得越多,女子的臉也就越模糊。
“她生辰汝不是說過不會去嗎?”
燭心晃動,似乎隨時都會被熄滅,卻又不見有風吹來。
瀲未笑容淡了兩分,“所以,那就賭一下。”
女子從青煙漸漸濃鬱到徹底消失,燭心的火熄滅,她都沒有明白瀲未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整個天山都是被雪白,不過有一抹白色格外刺人眼。
獸獸嗚嗚叫了兩聲,舔了下嘴唇,盯著瀲未手裏的東西,縮了縮脖子。
天山的人都收到了靈兒的請帖,但是也得知瀲未在當日要去天朝聯姻,所有人看著送到手裏的請帖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如何來辦。
子蘇送來時,不少人還放下話說,定會去靈兒婚禮上看看,可是現在這樣……
眾妖魔心中已經有了抉擇,但是這種事情用得著那麼湊巧嗎?
狐使魔正在妖王宮苑中,她陰著臉,看著妖王,“帝君到底想做什麼!”
妖王同樣的表情。
魔尊看了看妖王,妖王知曉得事情肯定比他多,不管是天朝還是天山都知道帝君要和天朝五公主聯婚的事,但是誰知道這麼快,帝君一回來最先辦的便是這件事,而且還是和那個孩子一起……
“帝君將去天朝的事情全都交代與你了?”魔尊問狐使魔。
“是。”
就因為這樣,狐使魔才不知道要做什麼。
帝君回來想要的不是這樣的事情,她都無法相信此時那個孩子得知這種事情會是怎樣的反應。
帝君是不是對那個孩子太……無情了些。
“帝君讓你如何辦,你就按照你想的去做就行了,這種事情不必支會本王。”妖王冷冷地說道。
狐使魔皺著眉看向魔尊,還是一臉迷茫。
“帝君為何不把事情交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