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荌簾相信，若是那一日靈兒沒有救回來，他可能也不會活著，就這樣一個人……他的命，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她抓得緊緊的。
靈兒麵無表情看著燕荌簾。
燕荌簾笑得認命。
“你太自私了，你讓他親眼看見你成婚，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我求你。”燕荌簾目光堅定，“你放過他，隻有你說，他才肯聽，為何你還是纏著他不放呢？”
“子蘇哥哥若是想走，我不會攔他。”靈兒還是那句話。
她鬆開手，果子腦子從她手心裏露出來，呆呆傻傻地望著她。
燕荌簾冷冷一笑，“果然，你這樣的妖魔才是最可怕的。”
真正蠱惑了人心，蠱惑了燕秦一，蠱惑了皇叔，蠱惑子蘇。
燕荌簾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靈兒，她就像是唯一一個在局外的人，“你終有一天會害了他，你總有一日會後悔。”
靈兒目送著燕荌簾離開。
燕荌簾頭也不回，有一個影子落在她身上，她沒有回頭卻知道是誰。
“子蘇哥哥，你想走嗎？”
子蘇手落在她頭上，輕拍著她的頭，“子蘇哥哥會一直陪在靈兒身邊的，就算靈兒不想要子蘇哥哥了，子蘇哥哥也不會離開。”
靈兒揚起頭，正好看見子蘇的臉，她身子微微往後靠，靠在子蘇身上，“好，要是有一日子蘇哥哥想要離開，一定不要告訴靈兒。”
子蘇沒有應她這一句話。
這一天，不可能來到。
越接近靈兒生辰，街上出現的士兵就越來越多，連平民百姓都嚴陣以待。
靈兒沒有出門過，她和燕盞凰看上去就不像是要成婚的人。
靈兒在她生辰的倒數第三日的時候，和燕盞凰坐在一起喝酒。
突然就想喝酒，燕盞凰遷就著她，也不管她要喝多少，由著她喝。
靈兒也沒有喝多少，把子蘇和授莘也拖來一起，芊芊也在。
靈兒給芊芊倒酒的時候，還奇怪得很，“你為何會出來？你不是不能隨便出來嗎？”
芊芊一把拿過自己的杯子，“成婚當日我不能來湊個熱鬧，現在來喝一杯酒又何妨。”
說完，她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授莘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難得讓靈兒多看了他兩眼，上一次他這樣喝酒，還是在天朝的時候，和月老一起喝酒。
靈兒笑了笑，為幾個人都倒上酒，也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一杯並沒有倒滿。
幾個人各有心思，坐在一起竟安靜得出奇，天很冷，夜裏的天就更冷，吐一口氣還能看見白霧，靈兒喝了點酒，暖暖胃。
“坐過來。”燕盞凰對靈兒說。
靈兒看了一眼，乖乖地蹭過來，挨著他，燕盞凰將衣衫搭在她身上。
靈兒衝他傻傻一笑，芊芊看著兩人，酒從喉嚨裏滑下去，刺痛得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芊芊狠狠放下杯子，在這片莫名的安靜中開了口，“帝君後來可有找過你？”
“師父？沒有。”靈兒窩在燕盞凰懷裏，又小口抿了點酒。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