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子蘇和靈兒的關係，若是為兄長，雖現在進入自然是不方便，可是在靈兒這裏沒有方不方便一說。
隻要靈兒同意一切的禁忌都可以無事。
喜娘示意著其它侍女，“都先出去吧。”
她又看向靈兒，衝著靈兒笑，“等靈兒姑娘與公子說完話了，奴婢再進來。”
喜娘又和子蘇點了點頭，帶著侍女慢慢走出去，子蘇看著數個人，不隻是喜娘，連其它侍女走路時，腳下似生清風。
喜娘最後出門，勾著身子對著屋內的兩人，最後為兩人關上門。
靈兒回頭看子蘇，她眉心的寶石在眉心不安分的晃蕩，她打量了子蘇一身，咧著嘴笑，“子蘇哥哥今天真好看！”
子蘇脫了他那一身穿著的黑色衣衫，今日換了一身紅色，若不是靈兒的緣故，他可能也不會穿這個顏色。
她知道為何燕荌簾對她的子蘇哥哥如此執著。
子蘇勾了勾唇角，朝著靈兒走過去，走到她麵前，眼睛幾乎從靈兒身上移不開，“靈兒今日才好看。”
靈兒沒有說話，她轉過身依然看著鏡子的子蘇。
子蘇手勾起她還隨意散落在肩上的發絲，拿起梳子為她打理，他也透過鏡子看麵前的人。
“我都想不到靈兒這般小便已經要嫁人了，子蘇哥哥有時候還在想，是不是太早了。”子蘇笑了聲，他低下頭，這樣也能看見靈兒，隻是她臉上的表情看不清，能看見的是她眉心墜掉的寶石，和長長濃密的睫毛。
他低聲說道：“其實，子蘇哥哥很不願這一天這麼快來。”
用她不可聞的聲音說。
靈兒沒有太聽清子蘇最後一句話，可是她大致能猜到，她嘟著紅唇，“靈兒已經十六歲了，不小了！”
她還是容不得人說她太小。
子蘇又笑起來，“你不知道妖魔像是這樣年齡的時候，要經過多少的歲月，所以你這個年齡在妖魔看來真的太小了。”
“可是靈兒已經長大了。”
“是啊，已經長大了。”子蘇輕聲說道。
已經長到大，她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他以前還是會想靈兒會和其他人在一起，可是這樣的事情他想實是在百年或者更短一點是在數十年之後，而不隻是眨眼間。
子蘇望著鏡中的靈兒有些發呆。
“子蘇哥哥。”
“嗯。”
子蘇一下收回神，看她。
“魔尊大伯，妖王大伯他們來了嗎？”靈兒問道。
子蘇梳著靈兒頭發的手一頓，他張了張嘴，“還沒。”
“哦。”靈兒踢了踢腳，“我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魔尊大伯和妖王大伯了，還有靜然哥哥，還有辛花哥哥……”
“嗯。”
子蘇此時覺得嘴裏像是嚼了一塊什麼東西，他越不說話，那東西就在嘴裏散著苦澀的味道，浸占了他所有的味蕾，他不去看鏡中的人，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想笑好像又笑不出。
“你為何不問問師父，你不想師父來嗎？”子蘇是這樣問道。
靈兒甩著的腳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