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貼著他，步子帶著他往後移動。
直到瀲未停了下來。
她才睜眼。
水汽圍繞著兩人周身，有些熱意，可是所有的所有都不是由這個引起。
她像隻食髓知味的小野貓，她舔了舔唇，笑起來，笑容嫵媚中還帶著一份小天真，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惡魔一般。
她仰著頭，“是不想要我嗎？”
瀲未還沒說話。
她手往按在他身上，將他往後一推。
砰——
無數水花濺起，接著又是“砰”的一聲。
水花落下，溫泉池水中兩人麵對著麵，水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沿著脆弱不堪的脖頸，然後到赤著的身子滑到了水中，然後消失不見。
靈兒手摸著瀲未的臉，她身子往上稍稍浮起了點，舐去他眼上的水珠，她低聲說道：“你不想要也得要，你本來就是我的。”
她蠻橫無理地說。
瀲未的衣衫被水打濕貼在了身上。
靈兒放下手，往下看了眼，她腳往上勾了勾，勾在他身上。
她吻著他的眼睛，吻過的他的鼻尖，吻上他的唇，一隻手捏著他的耳垂。
一個淺淺的吻，她偏過頭咬上他的耳廓，“師父是不是覺得我還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所以，師父也就不怕。”
“怕什麼？”瀲未也側了下頭，在她耳邊落下一句話。
他聲音很輕很柔，有些低，就像是一根被水浸濕的羽毛，緩緩落到了人心上，羽尖上的輕柔不饒人，掃在心尖上，讓人覺得心癢癢，可是有撓不到。
有幾分挑釁的意味在裏麵。
靈兒笑著，舌尖挑過他的耳垂。
溫泉裏的水汽越來越重，沒有光亮幾乎很難看清水中的兩人。
瀲未身上的衣衫也越來越少，她不懂，可是她會看他的反應，他其實表情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她就是知曉觸碰那一點會讓他覺得不同。
她整個人都糾纏著他。
兩個赤條條的人相互糾纏，那是屬於最原始的動作。
她吻一直往下，手更前一步，她手碰到了那一處自己從未觸及到的地方，她縮了下手，她糾纏的人也不經意溢出輕微的聲音。
那很細微的一聲，還是被她捕捉到，她手放了上去，她抬起頭，看著他，想看他一樣的表情。
就像現在……
就像現在這樣……眼中充滿了一種她很久很久見過的情緒。
那是一種名為——情yu的情緒。
她看得有人呆滯。
他此時的表情甚美，美得不可方物，她想起了小時候試煉時他取靈石的那一刻。
若真是妖魔能蠱惑人心，就隻是皮相，他便是真正的攝魂的妖，讓妖魔都從他身上挪不開目光
“瀲未……”靈兒無意識喚了一聲，喚了一聲什麼，她知道都不清楚。
瀲未看著她，她人下意識地貼近，她碰著他的臉，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
她挑起他的舌，輕吟著，來不及咽下的銀絲流下，她手中的動作根本無意識。
突然，溫泉水中蕩起了水花。
靈兒心一落，兩人竟一下交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