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從她衣襟過去,將她的衣衫從她肩頭往下勾。
靈兒縮了縮肩膀,往他懷裏鑽,“這裏是書桌……”
“嗯。”瀲未吻順著她裸露的肩頭一點一點落下,“所以來寫詩。”
白日的光亮讓她想躲都躲不了,她埋在他懷裏,聲音悶悶的,“不是要寫詩嗎?”
“嗯。”
靈兒根本阻止不了這個人的動作,他的手指像是帶上了電,他隨意或者是不經意觸碰到的她,她身子像是有一股電流而過,很難受,卻又說不上來是哪種難受。
她看著密密麻麻的書格子,她望向窗戶的方向,書架將眼前的景象遮了個嚴嚴實實,能見的還是書,她已經看不清就近的書上寫了什麼。
她身上的衣衫一點一點被蛻去。
直到整個白皙柔媚的軀體全權展現出來。
她抱著瀲未不鬆手,她不想讓他看自己。
“乖。”瀲未聲音在耳邊,就如情人間最親昵的低喃,帶著他獨特的誘惑,“可還記得以前學過的詩詞?”
“不記得了。”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瀲未又是一陣輕笑。
他手劃過她的後背,靈兒身子一下僵硬起來,她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今天學一些不一樣的詩詞。”瀲未說完,他讓開了一步,她手指觸碰到他的衣角,卻沒有將他抓住。
她小心抬起眼,還沒見到人,他就將她眼睛給遮住,其它的感知變得清晰起來,卻又多了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瀲未望著她,他輕輕咬著她脖頸,她僵硬著身子放鬆不了。
她微張著嘴,想出聲,想叫他,可聲音出不了,她也不知為何。
他一點一點輕吻著她,不重,輕得像是有一根柔軟的羽毛在身上移動。
他一點一點磨著她的身子,話從他口中而出,仿佛人就在耳畔邊,耳鬢廝磨,逃不開,掙脫不了。
他道:“粉光猶似麵,朱色不勝唇。遙見疑花發,聞香知異春。釵長逐鬟發,襪小稱腰身。夜夜言嬌盡,日日態還新。”
她腦子裏不清晰,卻能聽清他每一個字,她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她聽得臉紅心跳,身上用不上力,她連手指都抬不起。
他一點點侵蝕,將她侵蝕,她身上移動,嘴裏的話還不斷,讓她一個字一句詞得來學。
她忍不住弓起身子,她躲不開他的動作,他道:“轉麵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
他的瞳孔在眼前一閃而過。
“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
他說著一些她全然沒有聽過的詩詞,可是就是這樣的詩詞讓她覺得有一些熱氣。
他輕含住她的耳垂,她又是一陣輕顫,他笑聲溢出,“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方喜千年會,俄聞五夜窮。留連時有限,繾綣意難終。”
空氣中都湧起一股燥意。
她抖了抖身子,心裏罵了一句,他根本全都是說得一些yin詩豔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