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獸窩在門前，用爪子扒了扒自己眼睛上的毛發，小心翼翼看著門裏麵的人。
瀲未回頭看她，帶著淡淡的笑，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
“你不在，你剛剛不在。”她唇色發白，試圖揚了揚嘴角，可是好像沒有成功。
“嗯。”
瀲未淺笑著，不著急。
“我做夢了，夢到了燕盞凰，我夢到他滿身是血，他在說話，好像在叫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叫我。”靈兒緊緊看著瀲未說道，“不是這一次，著幾天我都做夢，夢到他。”
什麼都有，最多的就是成婚當日，他們站在皇城之上，他對她說話。
“我知道。”瀲未拇指擦過她的臉蛋。
“你知道？不對，你不知道，就是我害怕，我害怕看見他滿身是血，還害怕……”
靈兒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剛剛那個夢把她嚇醒了，再也不敢睡了，她從沒想過會看見燕盞凰滿是是血的那樣，她全身都是冷汗。
“乖。”瀲未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
靈兒死死抓著他，她將他扯下來，吻住了他，她唇都在顫抖，她想極快尋求一分穩定。
瀲未由著她，手撫在她後背，安撫著她，直到她整個人不再顫抖。
靈兒放下腳尖，她下顎被他抬起。
他擦拭著她的唇，唇色不再是那麼白，他還笑著，眼神柔和，“想去找他是嗎？”
靈兒望著他，搖搖頭又點點頭，她抱住他，吸取著他的味道，“我不知道，我不想見他，可是……”
她又怕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在俗世待這麼久，很多事情她都明白，隻是裝著不懂而已，有什麼人對他懷揣惡意，這些她都清楚，隻是她不想見他。
不敢見他。
就算他說了他不會恨她。
瀲未抱著她，他眼睛很深，瞳仁在閃爍，他他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沒人能阻止你做任何事，我在你就什麼都不用怕。”
“可是……”
“小乖。”瀲未喚了她一聲。
她心微微一顫。
“有些事情也是我不願親口對你說的。”
他清楚她現在擔心什麼，她也清楚她現在的心情，可是關於她與那個人，他也不願多說一句，讓她去那個人身邊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讓他再說一些話來安慰她，對著她，讓他如何來說。
他嘴角的笑很冷。
太快了點。
他以為還有些時日……方才還在和子蘇說，沒想到這麼快。
瀲未緊抱著她，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裏。
靈兒頭深深埋在懷裏，悶聲說道：“你已經是我的了，你不能再和別人在一起了，就算我不在。”
瀲未沒有應聲。
“我也是你的。”靈兒從他懷裏抬起頭說道。
她眼睛有些發紅，可是沒有哭。
瀲未斂下眼看她。
他依然不說話。
“是嗎？”她問。
瀲未一下低下頭，吻著帶著咬，動作一點都說不上輕柔，她應承著，毫不示弱。
他微喘息著，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望著她的眼睛，唇上還帶著她的甜美，他笑起來，“你還真是……比我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