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靈兒好奇起來。
“這幾日我都在查，從那女子身上倒看不出什麼來。”瀲未表情沉了下去，“隻是，那女子並沒有那麼簡單。”
靈兒嗯了聲。
四周說這件事的人不少，都這麼些時日了，沒人說得出來個究竟，感覺誰說誰都有理，遲遲得不到答案的事情，就像是一隻貓在心裏，時不時撓上兩下。
因為燕盞凰沒有出來說明的原因，雖然聽著生氣，但聽多了連左副將都覺得這件事有了幾分真。
以前他在府中時不時能看見靈兒，可是自從成婚那日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靈兒了。
走過主苑時，沒有命令他不敢隨意出入，不過這個想法卻在心裏擺脫不了。
就在幾日後，京中有人開始說起，前幾日見到王妃，而且還不止一次有人這樣說，連王妃原喜歡逛的那幾家糕點坊的老板都這樣說。
這件事就這樣傳出來，一傳十十傳百，說的人越多，信的人也越多。
左副將心中極其痛快，幾日來的憋屈在在聽見“胡說什麼，前些日子都還見著王妃和王爺”的話中，他心中的鬱結一下就被打開了，走在路上都感覺趾高氣昂。
消息傳得很快，有人還執意相信王妃已經跑了，可是也擋不住每日有人在耳邊跟自己反語的叨叨。
天照人幾乎都知道，自然有人也清楚。
“查得怎麼樣了？”燕盞凰聲音低沉，他背著身拿書，卻沒有抽出一本來。
跪在前麵的人低著頭，再抬頭猶然可見成婚那日喜娘的模樣，不過沒了那日那樣的笑容，多了份陰冷。
“回主上的話，屬下已經問過幾家作坊，都說是見過夫人，奇怪的是都說不出來何時見過。”
果子飛到燕盞凰肩頭。
“是她回來了。”燕盞凰低喃了聲，目光落在書上，卻看上去有些遠，不知落在什麼地方，“她回來了也不來見我。”
跪在地上的女子頭頓了下，放在一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燕盞凰收回了手，一本書沒拿，轉過身，果子在他肩上也轉了個身。
“去查出來她在何處，不過不用現身。”
“是。”女子聲如男聲。
說完話，她跪在地上沒有動。
燕盞凰瞧著她，“還有何事？”
女子身影抖了抖，頭重得抬不起，說話的聲音從下往上，顯得更沉，“主上，屬下能多問一句嗎？”
燕盞凰走到另外一邊的書架上，沒有應聲。
“夫人……還會回來嗎？”
“會回來的。”她會回來的，一定。
這四個字讓女子鬆了一口氣，“那屬下先告退了。”
“若是找到她在何處，不必告知我，派些人將她保護好便行了。”
女子身形停了下，道：“是。”
人走了出去，開門關門，讓陽光擋在外了不少。
果子手挨著燕盞凰的臉，“爹爹，不去看娘親嗎？”
“現在不必。”還有太多的事情，他怕他知曉她在何處，會忍不住去找她。
她不願見他……也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