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原原本本，真真是一字不落地將紫槿如何和靈兒說的說給瀲未聽，連當時靈兒的表情他都和瀲未細細說了遍。
最後授莘說道：“她什麼都不說，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
他聲音裏有藏不住的委屈和害怕，他委屈靈兒什麼都不和他明明白白說，害怕的是她真的想到了什麼。
她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不停對她喊著三月。
而且他還怕……
“你怕她胡思亂想，誤會我嗎？”瀲未問道，他語氣聽上去倒沒有授莘那樣憂心忡忡，似乎被他說出來，這並不是個問題。
授莘咬了下唇，低聲嗯了聲，那一聲他有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
他就是擔心，那個什麼五公主說話太讓人誤會，而且靈兒後來還提了一句，他已經也管她叫過三月。
“她有時候比旁觀者都還看得清楚，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再說……”瀲未笑了聲，笑聲中能聽見他的愉悅。
“什麼？”
“無事。”就是因為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她不會去懷疑什麼，要是正如授莘擔心的那樣，她也是那樣想的話，她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授莘最煩和這些心思重的人說話，他想了解想法的人不多，可是他偏偏想明白他們在想什麼，靈兒是這樣，瀲未是這樣，他們不說的話，他就永遠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雪山的夜是漸漸暗下去，暗得整個天空都是黑色，不會有夕陽出現，很少出現月亮。
授莘往前疾走了兩步，走到瀲未身側，他看著他，“方才我聽你和妖王說，天朝有人可能要入魔道？”
“嗯。”瀲未應了聲，“去了冥界，冥界有些不安穩，和這次天朝入魔道有關。”
“我估計著是那個五公主。”
“嗯。”瀲未淡淡應了聲。
授莘看著他，“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瀲未瞧了他一眼，輕笑了聲，不解釋。
授莘哼了聲，所以他最討厭這樣，他不說他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道：“那個五公主今日來的時候，我看見她眉心有一團黑霧移動，要是天朝有人入魔道，應該就是她了。”
他倒要看看區區一個天朝公主能做什麼。
天徹底暗了下去。
授莘和瀲未走到俗世天照靈兒所住的地方，瀲未往裏走，授莘喊了一聲。
“我給她吃了滴花。”
瀲未回過頭看他。
“你為何不給她吃滴花？”授莘帶著質問得口氣問道。
“一切隨其自然好了。”瀲未淡淡道。
“你……”授莘撐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瞪著瀲未，低吼自然而出，“你明知道她要是有了……”
授莘看見子蘇出現，他後麵的話也沒有說出口。
“師父。”子蘇看著兩人，喊了一聲瀲未。
瀲未回過身點了點頭，不再理會授莘，往裏走。
授莘還怒瞪瀲未。
子蘇看著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皺眉問道，“怎麼了？”
授莘猛的把視線轉向子蘇，他生硬地說：“不關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