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盞凰走得並不是很快,在路上走了兩天,並沒有出現什麼事,似乎一切從表麵看上去都格外的和諧。
靈兒和瀲未一路上也沒有什麼作為,像是隻是出來遊玩一樣。
到出門的第三日,燕盞凰一行人找了個客棧住下,靈兒三人也找了個客棧,客棧就在燕盞凰客棧的對麵,兩人住上的一間上房,一開窗就能看見對麵客棧,還能清楚看見二樓茶樓的所有位置。
靈兒坐在窗邊,看著燕盞凰一人坐在那喝茶,其餘四人下了一樓,他正正對著坐著,臉上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瀲未走過來,往外麵瞧了一眼,他眉頭不著痕跡地蹙了下,坐到靈兒身邊,手捏了捏她下巴。
靈兒收回視線,目光落在身旁人身上,“子蘇哥哥已經離開七日了。”
瀲未沒有說話,也沒有什麼表情。
靈兒望著他,莫名覺得有幾分好笑,她傾下身子,貼近他,烏黑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不高興了?”
這四個字倒把瀲未逗笑了,他曲起食指在她眉心輕輕敲了敲,力道並不重,卻還讓靈兒皺了皺眉,不過嘴角的笑意更深。
她身子一歪,一起身,坐到他身上,她又瞧了一眼客棧對麵的人,摟著瀲未的脖子說:“我有時候覺得很麻煩,想著把那個皇帝殺了算了。”
瀲未攬著她的腰,看著遠處坐著的燕盞凰,他雙眸眯了眯,靈兒正仰著下巴,從下往上看他,正能看見他下巴勾勒出來好看的弧度,她身子往上湊了湊,親了親瀲未的下巴。
這個時候,燕盞凰正抬起頭看過來,不知是無意還是不經意,他正和瀲未的目光對視。
靈兒看了瀲未一眼,她順著瀲未的視線看過去,燕盞凰正拿起杯子喝茶。
“但是我覺得不行。”靈兒接著剛才的話說,“要是那個皇帝就那樣死了的話,他一定不會做那個皇帝,而且……”
而且整個天照人都允許一個被稱為“妖將”,殺人無數的人來做他們的一國之主,他要的不僅僅是那個位置,還有人心。
瀲未垂眸看她,靈兒也抬眼看著他,她所有的話都在眼中。
她眼眸清亮,在他麵前她就像一張沒有渲染的白紙。
她太多情也太無情。
瀲未忍不住低下頭,靈兒以為他要吻自己,她閉上眼睛,身子貼著他,都能感受到他的身上的寒意,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股寒意是最讓她安心的東西,她想著總有一日,她要將這抹涼意抹去。
靈兒眼睫毛在眼瞼上微微的顫動,顯得有些無助。
她不動,隻聽見在她身邊一聲歎息,“你這樣讓人……”
靈兒猛的睜開眼睛,他後麵還說了四個字,隻是那四個字好像沒有入她耳朵,她沒有聽清他後麵說了什麼。
她皺了皺眉,不滿道:“說了什麼?”
瀲未笑笑,並沒想再說。
“說了什麼?”靈兒纏著他,正站起身子,耳邊傳來吵鬧打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