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早上起來一睜眼就看見身邊的人，她揉了揉眼睛，抬起身子看瀲未，衝他一笑。
瀲未看著她，看她的時候，像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靈兒在他身上胡摸了兩下，一翻身壓到了他身上，抱著他，又往他身上蹭了蹭，懵懵懂懂嘟囔著，“我昨晚睡著了。”
他身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極少的沒有做夢，一覺睡到大天亮，她能感受靈力她回頭往窗邊望。
本來是在街市，可是聽不見任何聲音，整個屋內都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也是互相的聲音。
靈兒在瀲未身上躺了會，將下巴抵上，手從他身上往上摸，摸到昨晚自己咬上的地方，觸感有些突兀，她身子往上湊了湊去看，還能見到幾個牙印，眉頭皺了皺，“怎麼還在？我昨天太用力了嗎？”
“睡好了嗎？”瀲未沒有回答，拉下在自己脖子上作亂的小手。
“嗯。”靈兒看著被自己咬的地方，還是心疼，“是不是很疼？”
昨晚自己什麼時候睡著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可能自己無意識下嘴的確不輕。
“不疼。”瀲未將她往上摟了摟，和他同樣的高度，正好和他對視，“要不要起來？”
“不要！”靈兒耍賴，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眼睛在他臉上遊蕩，她手指摸了摸他的唇瓣，“肯定疼，你嘴唇都白了。”
瀲未笑了笑，“有個方法讓它恢複。”
“什麼辦法？”靈兒不解，模樣天真單純。
瀲未一翻身，兩人的位置對調，她還剛想要說話，所有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授莘站在外麵來回走了數十次才沒忍住，還是敲了敲門，一敲門裏麵的所有的聲音驟然消失，他是頂著怒火來的。
授莘大聲說話，像是生怕有人聽不見一樣，“什麼時候走？他一刻鍾前已經走了。”
靈兒臉紅通通地看著瀲未，她看著瀲未的表情，想笑沒笑，還伸手故意撩撥他，“師父，果然有了血色，看上去還不錯。”
瀲未瞧著身下人小人得誌的模樣，低下頭在人身上磨牙，靈兒咯咯笑起來，推搡著他，嘴裏卻說著，“那還要不要繼續？”
瀲未挑眉看她。
“要是繼續的話，中午都還走不了。”靈兒連忙答道，很認真地說，可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沒有放下去過。
瀲未摸著小孩的臉蛋，眼中有說不盡的無奈，最後隻化為三個字，“小混蛋。”
靈兒縮了縮腦袋，動了下，瀲未冷眼瞧了她一眼，她又不敢動了，嘿嘿的一陣傻笑，視線卻往一邊轉移。
授莘又在下麵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兩個人才慢慢悠悠地走下來，他黑著臉，還想埋怨兩句，看了看瀲未，他還沒有那個的膽子。
“他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要是我們坐馬車去的話，應該追不上他們。”
“離他稍微遠點也好。”靈兒說道，“你沒事多注意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