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滿意了，站起身，掀開門布往前看，身後又傳來一聲輕咳，她回頭看了一眼瀲未，瀲未背對著她，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
她剛想說話。
授莘從前麵走過來，站在馬車下麵對靈兒說道：“今日可以不用著急，他們還沒走。”
靈兒轉過頭，“嗯。”
授莘在外麵往裏麵瞧了一眼，靈兒走出來，門布也就被放了下來，裏麵的人也被蓋住了。
“怎麼了？”靈兒走下來，見授莘還一動不動盯著身後看。
授莘搖搖頭，“沒事。”
授莘跟著靈兒去洗漱，沒打算走多遠。
兩人從走過去到回來都沒有說一句話，各懷心思，等靈兒回來的時候，瀲未已經收拾好了。
她跑到他跟前，瀲未淡笑著看她，靈兒捏住瀲未的手，“師父……”
她欲言又止，瀲未眼神純粹地看她。
被這樣望著，一時間她也不知想要說什麼，她搖搖頭，“沒事，我就是想叫叫你。”
瀲未笑得有些無奈，又萬般的縱容。
靈兒拉著瀲未在一旁說話，授莘坐在不遠的樹上，聽著兩人說話，也不去搭一句，他有時看著兩人，看得有些出神，等回過神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剛剛那一段時間在想什麼。
等天亮的時候，燕盞凰等人才出發，靈兒幾人接著後一步走。
許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授莘一路上都異常的安靜，馬蹄聲顯得特別的大，靈兒靠在瀲未身上，跟著馬車微微的晃蕩。
又走了一天，並未發生什麼事情，倒是靈兒發現了一件事。
那是在瀲未輕咳一聲後，她擱下手中的糕點，彎著身子湊過去，瀲未放下書看她，一眼便對上了她澈亮的眼睛。
“師父，你今日已經咳了七次了。”靈兒舔了舔唇，唇上還沾著糕點甜甜的味道。
七次的數字並不多。
瀲未將她拉到自己懷裏，忍不住笑道：“你記這些做什麼？”
“你以前都不咳嗽。”靈兒皺起眉，“不算上昨日，你今日已經咳嗽七次了。”
每次咳嗽的時候，她都看見他眉頭輕蹙了下，用手掩著嘴，看上去很自然的動作，在靈兒看來，像是怕被人發現。
“我可不記得幾次。”
瀲未掐了把她的小臉。
靈兒伸手捧著他的臉，他臉色還是和昨日一樣，一天過去了，半點沒有好。
靈兒用額頭抵著瀲未的額頭，聲音和她剛剛在吃的糕點一樣軟糯，“師父，你怎麼了？”
瀲未低了下頭，手指捏著她的下顎讓她稍抬起來了點，嘟住了她的紅唇。
淺嚐即止，他笑著說：“吃的桂花糕。”
靈兒不滿地皺起眉，“你每次都是這樣，色誘！耍賴！”
瀲未眼中的笑意更深，身子往後靠，輕挑眉看她，整個姿態盡顯慵懶，“不然，要怎樣？”
靈兒看著他，下意識又舔了舔唇，撲了上去，“還不夠！”
瀲未攬著她，笑得隱晦不明，讓靈兒忘了自考剛剛在說的話。
靈兒後來發現，不管什麼時候，瀲未這招是對她絕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