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從何而知？”天尊咄咄逼人。
“我……”紫槿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忘了，當時女兒也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也不記得了……天父，這個三月是……”
“你知道些什麼？”天尊盯著紫槿一動不動，“聽說過的這件事，你都聽到些什麼？”
“並沒有什麼，隻聽說那個三月和帝君有些關係，再沒有什麼了。”紫槿臉色有些泛白，縱使她現在還是滿腔的疑惑，但是她不敢再多問。
三月……
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以至於她提起的時候，讓天尊天後兩人臉色都大變。
天尊望著紫槿，紫槿在他眼前無影遁形，他語氣生冷，“這個名字再不能提起！和誰都不能提起！”
“……是。”
天後從上麵走下來，“你最好把你知曉的統統忘得幹幹淨淨，知道嗎？”
“女兒知道了。”紫槿埋下頭。
天後站到了天尊身邊，兩人都看著紫槿。
天後說：“你回去等著便是，等到時機到。”
“女兒明白。”紫槿又往後走了一步，欠身，“天父天母，女兒先告退了。”
兩人注視著紫槿慢慢走遠，直到人在瞳孔中越來越小，小到消失。
天後：“天尊覺得紫槿話中有幾分真假？”
天尊：“一半真一半假。”
天後明白天尊這一半真一半假指的什麼，她高揚起下顎，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自然流出，“或許……我們誰都沒了解過我們這個女兒。”
天尊不否認。
“原來這些事情交於她，我還覺得不合適，不過現在看來。”天後偏過頭笑看著天尊，“沒人比她更合適了。”
天尊抿著嘴，眼神略深。
紫槿從殿中走出來，紫檀獨自站在外麵，抱著手，姿態和天後的紫檀甚是相似，“五姐姐還真是大忙人，我想見五姐姐一麵都難。”
紫槿扯出笑，笑意沒達眼，卻還是柔和，“有什麼事嗎？”
紫檀眼睛在紫槿身上繞了一圈，用絲帕掩著口鼻，悶聲說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隻是想著咱們姐妹許久沒有說過話了，我看五姐姐這些日子心情也好了不少，就想和五姐姐聊聊。”
“聊什麼？”
“聊聊……帝君的事情，如何？”紫檀話裏有話，眼神中有深意。
“這事，我不想和你聊，妹妹無事還是多陪陪天父和天母好了，這些日子天父心情不怎麼好。”
紫槿說完就抬步要走，被紫檀閃過來擋住了去路。
紫槿看著她，笑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向和五姐姐聊聊而已。”紫檀看著紫槿，眼前的人和以前的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看人的眼神，不過那笑，倒還是原來的笑。
紫槿不動了。
紫檀往前移了一步，許是覺得味道有些重，她又退了回去，“姐姐近日來在做什麼？”
紫槿沒回答。
“讓我猜猜，是不是與帝君有關？”
“若你想知道，盡管去問天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