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就是那句“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所以才有了那晚燕盞凰過來……

授莘看向靈兒,他突然覺得很嚇人。

一環扣著一環,他所覺得的嚇人不並不是他們的手段,而是他們的目的,在於靈兒。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毀了靈兒所出。

“早知道……”他就那個時候,在佛寺把燕秦一殺死了算了。

“他想讓他死嗎?”靈兒低聲說話。

授莘正想回答,他其實也不知道回答什麼,他雖沒有人那麼多的七情六欲,但是燕秦一原來是怎樣個態度對待燕盞凰的他還是明白,不過他看向靈兒,才發現靈兒是自言自語,他閉上嘴。

他現在要趕緊找到帝君,要是天後也知道如何使天懲的詛咒,如果天朝知道如何利用天懲,那他肯定沒有辦法,一點沒有辦法。

授莘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靈兒眼睛根本看不見兩旁閃過的地方,她沉思著,從雙眸有些縹緲,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其實也沒有事,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而且帝君設置的結界已經破了,帝君肯定知曉,說不一定帝君也正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過去可能還會正好……”

懷爐的人身子抽動了下,授莘低頭看著靈兒,見靈兒用手捂著嘴,她一隻手的手背已經腫了起來。

“怎麼了?太快了些嗎?”授莘用靈力護住靈兒周身又加重了些,兩人一閃而過甚至還能看見閃在下麵草樹上的光亮。

靈兒沒有說話,她這次身子又抽動了下,抽動得很明顯。

“靈兒……”授莘慢了下來,剛落到一個壁涯之上,靈兒的身子朝外一歪,她一張嘴,作嘔的一聲,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授莘手臂僵硬起來,他攬在靈兒肩上的手都沾上了她的血,血還是溫熱的,溫熱得發燙,燙得他好像那一塊地方都要爛掉一樣。

靈兒整個人都縮起來,她手緊緊捏著胸前的衣衫上,她一隻手還緊緊抓著授莘。

“靈兒,哪疼?哪疼?是什麼……是那個,是靈珠疼嗎?”授莘手放到靈兒靈珠的地方,肯定是天懲,肯定是天懲,還是天朝的手腳,天朝是不是在做什麼?

授莘已經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想說什麼。

他還沒感知到什麼,手放到靈兒胸口往左一寸的地方,靈力已經浸入進去。

靈兒死死捏著衣衫,她張著嘴喘著氣。

授莘發現她靈珠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她身子也沒有任何的異常,隻是她心跳得很快,很快。

授莘看著靈兒痛苦的表情,那地上的血甚是刺眼,可是他找不到異常,沒有任何異常。

不是天懲,那肯定就是天朝動的手腳。

授莘不斷給靈兒傳輸靈力,抱著她,“靈兒哪裏疼,你和我說,哪裏疼?”

“這疼……”靈兒戳著自己的心口。

“這,這……好,這……”

授莘手按上去,她心跳還是跳得極快。

靈兒望著天際,能看見天上藏在雲朵後麵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