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看上去快要和身體脫離開，就這樣別扭的姿勢地和靈兒對視，靠近時，她發現那股香甜的味道更明顯了。
靈兒輕啟了紅唇，紅唇褪成了淡淡的粉色她如今不殺他，是因為燕盞凰。
她嗓音有些啞，“放了他。”
“你想讓我救他嗎？”紫槿還是聽不到靈兒半點聲音，不過看她說話的唇形她多少明白，而且她的目的一直都很明顯，她很想救那個男人。
她知道自己想對了。
對付那個男人，比對付她更容易。
“我也快活不成了，既然你不願陪我，那他陪我好了。”紫槿邊說邊笑，她那半邊潰爛的臉還流著血水，她眼神複雜的情緒在一起，讓她眼睛也變得渾濁不堪。
她表情實在是滲人，她看著靈兒的臉，視線往旁瞥了眼，沒有看見燕盞凰，可是還是讓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你以為他就是這樣死了而已？“
靈兒眉頭皺得更緊，她捏著紫槿下顎的手更沒有控製力道，甚至還能聽見骨頭在她手中的聲音。
紫槿疼得皺了皺眉，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而是她讓她清醒，故意用妖力刺激著她，她現在整個人都是紅色妖力包圍，她清楚，隻要不經意她這一條就沒有了，不過她現在也沒有擔心，畢竟她現在還有求於她，不敢讓她去死。
紫槿想著，雖現在情況不好，但是也讓她放鬆下來。
她突然想到一件讓她更高興的事情，她眼睛在靈兒臉上打量，她真的恨透了這張臉，恨透了這個人，不過現在還沒有此時這般的愉悅。
靈兒看著紫槿笑，她捏著她下顎的手抖了抖，讓紫槿望著自己。
紫槿笑著道：“你知道嗎？”
她問了這麼一句又沒了話，靈兒也沒有說話。
“我死了還有輪回還有輪回，天尊和天後也會救我，或許過不了幾日我依然是天朝的五公主。”紫槿輕聲說，她聲音小得不能再小，可是有的話她還是想說清楚，因為她想……“他不會就這麼完了，他死了之後便沒有輪回了。”
啊，對了，她想要看見的就是這個表情。
這種從心底而生的痛苦。
那雙眼睛的殺意和震驚。
可真好看。
燕盞凰身子晃動著，聲音還沒有停止，隻是越來越小，那種隻是屬於俗世人的血腥味溢出來。
靈兒盯著紫槿，像是聽不見身後傳來的那聲音，隻是她眉心的褶皺和眼神已經出賣了她。
紫槿頓了下，盯著靈兒的眼睛，說道：“還是說你想陪我？”
這句話話裏有話，紫槿也被迫清醒著注意著靈兒絲絲變化的表情，靈兒眸子閃動了下，隨之她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一個不似笑的笑。
“要是你想陪我的話，我會更高興的。”紫槿說著，這便是她最後一張底牌，不管是讓她痛苦還是無能為力，她最想要的還是她這一條命，她不在了，她也不想留著她這一條命，她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用你的命去換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