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看著靈兒，張著嘴，他表情顯露出掩飾不了的驚愕，要是這句話放到以前，是還記得一切的靈兒說出這句話他不覺得奇怪，可是現在這樣軟萌軟萌的靈兒說出這種和一樣的語氣，一樣神情的話，讓他懷疑……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這不得不讓授莘去懷疑。
授莘反捏了下靈兒的小手。
靈兒還認真地看著十七，還在認真地等著她回答。
十七苦笑了聲，她在靈兒麵前，盡管她現在看上去是這麼小小的，可是那種氣勢她還是讓她心生膽怯。
她很喜歡靈兒，雖然她也很怕。
“因為你……我五姐姐已經喜歡了帝君數千年甚至是數萬年，她一直等著帝君，好不容易有那個時候，你卻來了，五姐姐是一直愛慕著帝君，你才跟在帝君身邊多久，你才待在帝君身邊多久，匆匆十載……”十七看著靈兒，她抹了抹眼淚，“隻有那麼久而已。”
就隻有那麼短的時間。
她好像就輕易地得到了別人付出那麼多年都得不到的東西。
那些本不該她有。
所以天朝才會和天山……
授莘知道十七什麼意思，要說不知者無罪，可無知者看上去就是個笑話，他冷笑一聲，“太多的恩恩怨怨豈是你會明白的。”
數萬年……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連她都都不知道還在何處，這樣的話授莘自然不會去說。
“他喜歡你五姐姐嗎？”靈兒小臉幾乎皺成了一團，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問出了這句話。
她隻覺得心裏怪怪的，還是難受。
授莘又略微詭異地看了眼靈兒，她表情寡淡，竟從她臉上看不出什麼來。
十七想回喜歡，五姐姐說過是帝君說要聯婚的，而且是帝君親自來的天朝，要是不喜歡，帝君就不會答應和五姐姐成婚。
可是這兩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已經到嗓子口，就仿佛是字眼將她嗓子給堵住了。
她再不說話。
授莘心中有疑惑，該說的已經和十七說太多了。
“紫槿到底做多少惡心事我自然不會與你明說，我隻希望……”授莘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十七一眼，“你長著腦袋，最起碼還能自己動動腦子，再多說一句，你以為你被天尊天後另眼相待是為了什麼？”
十七眼淚就那樣掛在眼睛上。
授莘笑了笑，他提起的她所不知道的，但是他再沒有打算與她說的想法。
授莘拉著靈兒繼續往前走。
靈兒跟著授莘走，她回頭看了眼十七，十七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路上還碰上了妖王和子蘇，兩人走得不緊不慢看上去並不著急，妖王多看了靈兒兩眼，靈兒也望著妖王，授莘和妖王說了聲十七在哪，妖王接著找去，子蘇跟著授莘和靈兒一道走。
“方才那就是妖王，你前不久也見過。”授莘和靈兒說著，他腦子裏轉了轉，對靈兒無意中的話或是一個表情總有些期待，“你方才是不是想起點什麼？”
靈兒迷茫地看著授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