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自己衣衫上蹭了蹭,又想伸手去拉靈兒的手,卻伸到了途中,他又停了下來,他望著靈兒,嘴裏又開始說對不起。
這也是子蘇第一次聽授莘說對不起,以前他不管做什麼做錯了,他會道歉說自己錯了,以後再也不會怎麼樣怎麼樣,可是他從來沒說過對不起。
他現在不停地說,反而覺得他不是因為把靈兒扯疼的這件事在道歉,他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這樣道歉。
子蘇都看不明白了,他心裏猜測著,但想不到什麼事,他蹙眉,對著已經不正常的授莘說:“你到底怎麼了?”
授莘看著靈兒,他眼眸有些渙散,印不上靈兒的臉,卻似乎又看著她。
靈兒看了眼授莘的手,她伸手碰了下。
授莘一下甩開,身子一跳,跳到了數尺之遠。
靈兒看過去。
授莘站在遠處,張了張嘴,最後好像還是那三個字,接著一下子消失不見。
子蘇有點莫名,靈兒也搞不清狀況。
子蘇牽著靈兒,“可能授莘他……”他想找個理由,但對突然不正常的授莘,好像找不出什麼好的借口。
子蘇也沒有說話,牽著靈兒繼續往前走。
這一幕在子蘇落了下根,他發現授莘說胡話是在聽見靈兒說妖王的事情之後,而且他看見授莘眼裏那一刻看著靈兒,卻好像又不是在看她。
就仿佛通過她看著另外一個人。
一個曾經見過的麵容撞進了子蘇腦中。
到底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
子蘇牽著靈兒回去,瀲未還在殿內,他把靈兒送到殿門,靈兒拉著他不走。
獸獸站在靈兒旁邊,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就想讓她看自己一眼。
子蘇想到肯定是剛剛授莘的異常被她放到心上,他摸了摸她的腦袋:“沒事的,他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靈兒耷拉著腦袋,垂了垂頭。
“嗯?”子蘇笑了笑。
靈兒抬頭望著子蘇,她指了指自己的小心心,“子蘇哥哥,這裏難受。”
子蘇立馬嚴肅起來,可表情還是柔和,“怎麼難受了?”
“不知道。”靈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難受是怎樣的難受,“就痛痛。”
她聽見那個十七公主說帝君和她五姐姐聯婚的時候就痛痛,現在還痛痛,就是那種被人扯了下,久久不能緩解的疼痛。
子蘇擔心靈兒,他捏著她的手,“你和子蘇哥哥好生說說,怎麼痛了?”
靈兒眨了眨眼看著子蘇,心踏實不下來,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她一下抽回被子蘇握這的手,她一轉身,推開了門就往殿中走。
“靈……”
子蘇話還沒說完,殿門就合上了。
獸獸也還打算跟上去,可是又被堵在了門口,它數萬年自己一攤攤成了一團軟泥窩在門外,它睜著一隻眼看著同樣站在門外的子蘇。
子蘇皺起眉,眉頭一直沒有放鬆下來,他在殿門外站了好一會兒,轉身離開。
獸獸甩了下尾巴,它已經有好多好多時候待在外麵了,它也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