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上去很詭異。
怎麼換？
當時便是靈兒用所有的妖力救了燕盞凰一條命，說難聽點他全身的妖力甚至可以說成半妖，靈兒將靈珠都給了他，那也就相當於靈珠已經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妖力也是他身體裏的。
可這要怎麼和靈力去交換。
而且他現在身上是妖力和靈力都有。
授莘眼睛在燕盞凰身上打量，他朝他伸出手去，手上無意識附著一層靈力，還沒觸碰到，玉佩中妖力湧出將他的手彈開。
“他到底做了什麼？”授莘自言自語地道。
他能聽見燕盞凰心髒跳動的聲音，活著的聲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相當於，現在是靈力在為燕盞凰續命？
授莘越來越想不通，想不通他做了什麼，或者更讓他不明白的是，他為何還要這麼做，。
燕盞凰見授莘沉思著，他唇微微動了下，“她……當初知道我去找過她嗎？”
授莘扯不清的思緒被燕盞凰打斷，他回想起他當年他上了天山，可是並沒有見到她便離開，但是……“她知道。”
“原來是這樣。”燕盞凰像是明白了什麼，他輕輕一笑，笑容甚是苦澀。
授莘疑惑地望著燕盞凰。
“無事了。”燕盞凰繼續往前走。
授莘還不甘心地跟上，“你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不知道。”
“那你與我說說那日，你們墜崖之後發生了什麼，這件事隻有你和她知曉，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燕盞凰和授莘的聲音越來越遠。
等授莘回天山的時候，子蘇還站在寢殿外。
授莘仰頭看了眼天，天已經很深了，而且殿內也沒有透出一點光。
授莘走過去。
精靈飛來飛去，透明的翅膀透著手裏提著的小火燈的顏色，似乎讓光亮又多了兩處。
授莘走到子蘇身旁，順著他視線瞧了眼，“這麼晚你還站在這做什麼？你還想著有人會從裏麵出來？”
授莘笑笑，覺得也不好笑，他打算找個地方休息休息，想想燕盞凰對他說的話。
“三月。”子蘇開口說道。
授莘正踏出去的一個步子又收了回來，他表情嚴肅難看，“我與你說過，不要提起這兩個字，況且知道得越多對你也沒有……”
“三月出現了。”子蘇恍惚像是沒有聽見授莘的聲音自顧自地說。
授莘頓時眼睛睜大，“你說什麼？”像是聽錯了話。
子蘇視線從前方慢慢往下移，最後放到了授莘臉上，他眼中有些迷茫又有些疑惑，“三月出現了，就在裏麵。”
授莘猛的轉過頭看過去。
子蘇舉起手，看著自己的手，師父走之前讓他不要動她，結果他動了，那個三月便出現了……
但是師父卻說三月不是靈兒的前世，若是不是那是什麼。
“三月不是靈兒的前世嗎？”子蘇問道。
授莘已經站在了殿門前，他眼睛死死盯著殿門，像是要從外將裏麵看透一樣，他聽見授莘的聲音，兩個字從牙縫裏擠出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