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在瀲未懷裏蹭了蹭,她自然表現出來的親昵讓瀲未忍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他手摸著小孩的腦袋,靈兒乖乖低著頭,任由著他摸,她自己耳朵還主動湊上那冰涼的手蹭了蹭,她眯著眼,小表情還格外的享受。
她不見,瀲未看她的眼神漸漸變深。
子蘇和授莘走出來,獸獸在外看著兩人,繞著兩人轉了一圈,扒拉了一下子蘇的衣角,衝著殿門呼哧呼哧了兩聲,站在授莘身邊沒有再動。
授莘偏頭斜了眼殿門,眼睛順勢掃過子蘇,兩個人沒有在殿門前停留,往遠處走去。
獸獸猶豫了一下,也跟上。
宮殿中最少人的便是靠近瀲未寢殿的區域,最多的也就是四周亂飛的精靈,坐在花瓣上休息的精靈看著過來的人走近又走遠,或許一看就是一整天。
獸獸貼著花壇邊走,時不時還伸伸爪子逗逗精靈,精靈總是會背擾了清閑,一哄而散。
授莘眼裏還有些沉思,心中的疑慮表現在臉上,說道:“你沒有覺得他很不對嗎?”
子蘇點了點頭,可是硬要說哪裏不對的話,他也說不上來。
因為師父看上去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子蘇看向授莘,在他還沒問話的時候,授莘就說道:“我也不知道。”
子蘇話又咽了回去。
授莘其實不是想去探尋什麼,他早就知道就算自己探尋也找不到答案,但是有些事情,當什麼事情都看上去異常平靜的時候,讓人腦子停不下來,不想去想,思緒總是往那處扯。
授莘覺得好笑,他冷冷一笑,“若是他不想你知曉的事情,你這輩子或許都難知曉。”
精靈從眼前飛過,眼前出現的水池裏的水噴發而出,又嘩啦啦地落了下去,打在水中,水麵上留下一片一片的聚不攏的波瀾。
子蘇看著濺起的水花,他眸子抽動了下,眨了下眼,眼中一絲靈光閃過,他低聲說道:“可能有人知曉。”
“你說誰?”授莘說話時還帶著沒有完全消失的暗嘲,自然而然看過去,在看見子蘇手裏拿著的東西時,他表情微怔,笑容消去。
兩個人同時停了下來。
子蘇盯著自己手裏的東西說道:“可能,她知道的比我們多一些。”
授莘喃喃了兩個字,“幸器。”
子蘇手裏的長明燈陳舊地絲毫不起眼。
授莘有些意外,抬眼皺了下眉看著子蘇。
“我不知道是不是對的,隻是有些事情說不出來,因為……”子蘇垂眼看著跟在身旁的獸獸,“它不在的時候,幸器卻一直都在。”
他剛剛從殿中出來時,無意之中再掃了眼桌上的長明燈,鬼使神差被一個念頭驅使,他偷偷將這東西順了出來。
授莘從子蘇手裏接過長明燈,他皺著的眉頭放鬆下來,他突然咧著嘴,露出裏麵兩排雪白的牙齒,“說不一定你真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兩人一獸盯著幸器看,仿佛已經能從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