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轉過頭，朝他身後看了看，想看看還有沒有人在。
鬼童子察覺到了她內心的想法，“這裏是你的夢境，你夢境裏有什麼就有什麼，但是現在看來……這裏什麼都沒有。”
靈兒望著鬼童子，隻是沒說話。
鬼童子像是一眼便看透了她的想法，笑容不深不淺，“你見過我的，所以我才出現在這裏，若是你不與我對視，我也進入不了。”
“你……”靈兒還以為自己發不出聲音，結果沒想到一開口就有聲音。
鬼童子歪了歪頭，想聽她說。
可是靈兒隻有一個字就沒了話，她又往後退了一步。
鬼童子眼神有一些疑惑，他也朝周圍看看，“為什麼你這裏什麼都沒有？”
“有什麼？”靈兒不解地問道，她說出口又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像是才意識到不能輕易和眼前的人搭話。
她不認識她。
鬼童子看見靈兒的動作，不由笑起來，他一笑，眼睛就擠在了一起，那像是掛在眼眶上的眼珠更往外露了出來，他往前跳了一步，靈兒又緊退了兩步。
他傾過身子，用他那雙眼睛打量著她，“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還是你以前就是這樣？”
靈兒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繼續往後退了一步。
鬼童子緊貼了上來，“你這裏什麼都沒有，是發生了什麼嗎？還是你也什麼都不記得了？當年的事情，你記得嗎？”
靈兒皺了下眉，她眼睛裏滿滿的迷茫。
鬼童子看著她，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站直了身子，靈兒連退了熟步，他僅一步就跨到了她麵前。
“你不記得了嗎？連你也不記得了嗎？當年……你成婚時候，那個時候的事情，你也不記得了嗎？”鬼童子語氣急切，像是要找靈兒確定點什麼，“之後你被一個男人帶走，你不記得了嗎？”
靈兒狠往後退了數步，她差點沒有站穩。
鬼童子眼睛珠子不停在眼眶裏轉動，他看著靈兒，四周湧上來的寒意讓他還打了個寒顫，他自言自語道：“我不可能認錯的，我不可能會認錯的。”
鬼童子最自豪的就是這雙眼睛，雖然已經毀了一隻，但是認一個人他是不會認錯的，麵前的人和那時候有些不一樣，但他能確定是同一個。
就是她。
當年就是她。
盡管隻有一眼，他也不可能會忘。
鬼童子突然想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動地說：“那個男子你還記得嗎？當年和你成婚的那個男子，就是在暗廠抱著你的那個男子，嗯？”
“你別再靠近了。”
在鬼童子期盼的眼神中，靈兒怯生生地說了這麼一句。
鬼童子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垮了下來，“原來你也不記得了，原來你也什麼都不記得了。”她眼睛再在四周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一切就如同此時自己麵前這個人一眼，他低喃，“也難怪，這裏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靈兒眼睛學著她看了一圈，她凝著眼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