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時候什麼都懂，而且那一身妖力他也不會擔心什麼。
可是現在……授莘那嫌棄的眼神不自覺就帶過去，看著比他還矮上幾分的人兒。
靈兒還直勾勾看著魔尊，還是想讓魔尊帶著她一起去。
授莘手一勾，將孩子提到了自己麵前。
魔尊說：“若是帝君同意了……”他想想又不對，“不管帝君同不同意我都不會帶你去的。”
魔尊還安慰似地拍了拍靈兒的頭，帶著幾個人離開。
靈兒又轉頭看著授莘。
授莘一看她的眼神，直接了當地說：“我也不會帶你去。”看他也沒用。
靈兒皺了下眉，授莘看見她的表情，疑從心起，“你剛剛不是在書閣看書看得好好的嗎？為何會突然來找魔尊？”
靈兒沉著臉，沒有說話。
授莘看靈兒這麼嚴肅的表情喂了聲，靈兒瞧了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往前走。
授莘有些莫名其妙。
他好像沒做什麼事吧，除了剛剛不讓她跟著魔尊去的事情。
靈兒書閣也不去了，往寢殿走去。
授莘跟在後麵，望著她的背影，也沒有上前，他心裏還奇怪，就見靈兒走進殿中。
授莘站殿門前站了會，和同樣窩在殿門外的獸獸對視了一眼，授莘呼呼委屈叫了兩聲，又繼續趴著。
授莘想不明白得事情他也懶得再去想，轉身，打算去研究研究長明燈。
靈兒站在寢殿內，她看過去，發現寢殿沒有人，她早上走的時候，瀲未都還在。
靈兒皺了皺鼻子，視線朝往內殿的珠簾上看了眼，她抿了下嘴，在門前站了會，轉過身，要走過去。
人在內殿，她感覺到了人在裏麵。
那股很香的味道。
靈兒放輕的腳步，往裏走。
很輕，像是怕驚擾了誰。
她不知道瀲未在裏麵做什麼，沒有聲音，沒有人，隻有她一人靠近，像是做壞事一樣，心砰砰得直跳。
靈兒走到珠簾邊，停了下，她脫掉了鞋子，手輕輕掀起珠簾，珠簾撞在一起還發出細微的聲音。
剛走進，水汽就撲麵而來，不是帶著熱氣，反而是一股寒氣過來。
靈兒愣了下，她眯了眼下，周身似被寒氣纏繞，她伸出手，站了半晌，赤腳踩在地上的水漬從腳底刺出一股寒氣。
靈兒抬起頭往裏看了眼，她抬起步子，步子放得更輕，更慢，踩到了腳底的水漬都濺不起來，慢慢靠近。
越靠近，那股寒意就越不是錯覺。
眼前能見的水汽已經成了陣陣而來的寒氣，靈兒走到內殿溫池前，溫池上還冒著水汽。
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被寒氣打濕，顯得更加濃密，她垂下眸子，她眼神中的情緒也被藏在之下，她停在了溫池邊，卻不見一個人。
靈兒盯著溫池，她抬起頭，四周看了一圈，也看不見一個人，身上所能感受道得寒意她再熟悉不過。
隻是人呢？
她感覺到人就在這，可是她卻沒有看見人。
人在哪？
靈兒閉上眼睛，其它感官更清楚起來，可是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