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搖搖頭，到底是因為什麼所致，他也說不上來。
天後也沒有再問，她視線從天尊臉上移開，看向別處，過了許久，天後才悠悠地說道：“天懲還有用嗎？”
天尊沒有說話。
誰也不知道天懲對於靈兒來說還算不算是個威脅，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天懲似乎對靈兒毫無用處，若是有用的話……帝君不可能不來。
沒有用了嗎？
現在連唯一的籌碼都沒有用了……
“不知道哪裏不對。”天尊冷冷地說道。
從那一日開始，什麼事情都讓人覺得不對，到底哪裏不對，可讓人也說不上來，卻讓人心底生寒。
……
子蘇看著靈兒，授莘也看著靈兒，最後燕盞凰也看著靈兒。
而被看得人坐在窗邊，在出神。
他們已經到了北冥的蕃地，正坐在燕盞凰所在的客棧裏，這幾日來都是這樣。
那日的事情誰都沒有再提過，授莘沒有去問過瀲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知道靈兒也沒有，這些日子靈兒幾乎沒有見過帝君，不是因為帝君不在，而是靈兒不去見。
連夜裏的時候，靈兒都沒有回過寢殿，不是呆在子蘇的苑中，就是帶著授莘四處亂逛。
授莘不知道是不是那日的事情影響了靈兒，對他來說是有些影響，那件事就像一根從身子裏麵突出來地骨頭，已經沒在原來的位置，若是要複原，那肯定也會很痛，所以一時之間都沒有再問再提。
不過這些日子，授莘倒也不是沒見過瀲未，幾次見過，但是都沒有說話，他看著他便就不經意去打量他的臉色，不管是他的臉色，還是氣息，他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適，什麼都和往常一樣，他一見瀲未看過來，他又匆匆像是逃走一樣的跑開，他可能是怕他問靈兒的事情，因為這些日子，靈兒倒是天天往燕盞凰來。
他沒有和瀲未提過，靈兒更不會去說，但是他知道，瀲未一定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知道，卻沒有阻止。
燕盞凰來北冥的蕃地已經有兩日了，北冥冬日來得很快，比起其它地方，北冥地天氣已經到了深冬的季節，天很寒，有時出太陽都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幾個人都看著靈兒。
靈兒已經在窗邊坐了許久，寒風一直往她臉上吹，她不覺冷，隻是吹得眼睛有些睜不開。
“啊……”靈兒突然輕輕叫了聲，微抬起身子，像是看見了什麼。
授莘走過去，湊在窗邊看，“怎麼了？”街市上的人絡繹不絕，人來人往，授莘也沒看見熟悉的人。
“燕秦一……”靈兒說了三個字，好像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她也沒有再說。
授莘看過去，並沒有看見人。
子蘇在後望著靈兒，皺了下眉，他走上前，手搭在靈兒的頭上，傾著身子去看，“剛剛看見了人？”
授莘和子蘇都沒有看見人，下麵倒是有一些天朝人的氣息，完全沒有掩蓋，他們也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嗯，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