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受不了授莘這樣的咋咋呼呼，她偏頭看了眼子蘇，子蘇倒沒授莘那麼嚴重，她衝子蘇咧嘴一笑，和以前笑一樣。
其實子蘇並不是裝出來的那麼淡定，他雖有點驚訝，但是好像在預料之中，應該說雖然不清楚，但是隱隱有些察覺。
有時候靈兒的眼神，他和她在一起這麼久，有什麼她的眼神是改變不了的。
授莘看著靈兒的笑，想到這些日子來，想到她已經記起一切可他以為她還什麼都不記得的這段時間來。
他看著她臉上掛著的笑，顯得有那麼……那麼的刺眼。
她還在笑！
這段時間他還拚命想去找一些能夠讓她回憶的東西，和她一起來找燕盞凰，好多好多的事情……結果她早就已經想起來。
可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
不對，他就是！
一直都是。
子蘇看向授莘。
授莘臉上的表情由喜到怒，變化得太快，也太明顯，他可能沒有授莘知道的事情多，他對於靈兒記不記得起以前的事情也沒有他那麼執著，若是有他可能還理解此時授莘的心情。
就算沒有……
他也理解一點。
靈兒望著子蘇的視線，她轉過頭看向授莘，她的笑也淡去了兩分。
“所以說，你什麼都記起來了，其實很早以前就已經記起來了……”授莘聲音平靜了下來，可是等他平靜下來，這段時間來的心慌擔心在這一刻又化成了怒氣。
他此時說話都沒有去刻意的去掩飾。
“嗯。”靈兒承認。
“但是你還是什麼都沒說。”授莘說著，眼睛越瞪越大。
靈兒看著授莘，授莘眼眶泛紅，怒氣已經衝到了他眼睛裏。
“是啊，不過現在你知道了。”靈兒說得風輕雲淡。
“為什麼？”
子蘇走到授莘身旁，伸手去抓他，被授莘手一下給打開，他大吼：“別碰我！”
子蘇看著靈兒。
靈兒沒有回答。
“我問你為什麼？好玩嗎？你是覺得好玩嗎？啊！”他聲音很大，表情也很猙獰，看上去就像是要直接撲向前把人撕碎。
子蘇站在靈兒旁邊，不是擔心授莘會怒發衝冠對靈兒動手，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對靈兒動手，隻是他想更靠近靈兒，想知曉她在想什麼。
靈兒笑了笑，保持沉默。
授莘盯著靈兒，惡狠狠咬下一句話，“我再沒見過比你心更冷的人。”
話音還未落，站在靈兒身側的人身影瞬間在眼前消失。
子蘇看著窗外，隻能看見天上飄飄落落的雪花，還是不大，他又轉頭看向靈兒。
靈兒把玩著手裏那一隻已經被授莘喝完的茶杯，她也不說話。
子蘇抬手摸了摸靈兒的頭。
靈兒抬頭看著他，“子蘇哥哥，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她沒有和任何人說她想起了一切，她一直裝作什麼都還記不起來。
“那你剛剛為什麼又不想裝了？”子蘇聲音輕柔，他對待靈兒一貫如此。
“因為她來了，她來找子蘇哥哥了。”
靈兒剛說完話，房門再一次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