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中兩個字讓子蘇停住了腳。
燕荌簾緊張地看著子蘇,“我知道你想知道天懲,天懲,對,就是天懲。”
子蘇往後退了一步,等著燕荌簾把話說話。
“就是那個天懲,你待在她身邊,就是那個天懲會害了你你知道嗎?”燕荌簾眼神有些漂浮不定,她看著子蘇,卻沒有去看子蘇的眼睛。
子蘇輕笑了聲,笑容充滿了寒意,他微抬了下下巴,“還知道什麼?”
“我……”燕荌簾說不上來,“你別待在她身邊了,她真的會害死你的,就算……就算你是妖魔,住持說你若還是執迷不悟,性命難保。”
“你還知道天懲什麼?”子蘇的注意點和燕荌簾根本不在一起,他不在意靈兒是不是會害了他丟了性命,就算是,那又如何,那也是他心甘情願,他隻想知道他想知道的。
“就是……她會害了你。”
“其實不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信。”子蘇主動和燕荌簾說話。
燕荌簾正張開嘴,又聽見子蘇繼續說:“上一次,你就是以天懲這兩個字將我騙走,才害得靈兒陷入為難之中。”
“但是住持說……”
“說靈兒會害了我?”
燕荌簾張著嘴,接不了話。
子蘇輕輕一笑,輕啟了下唇,看來是還有話要說,可是他也沒再說,繞過燕荌簾往前走。
“子蘇,子蘇……”燕荌簾去攔他,可是她伸出的手連子蘇都碰不著,子蘇也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她一個站在外麵,有多冷,她好像也感覺不出來,雪雖然不大,但是落到身上融化了還是濕了衣衫。
她的確不知道什麼天懲,什麼是天懲,方才她看攔不住子蘇才這樣說,因為她知道他在意這件事,上一次也是因為這兩個字就騙得了他,她知道天懲也是因為佛寺中小和尚提及過。
她好不容易知道他在哪,她想看看他,和他說說話,她雖然不知道天懲,但是她知道那個妖魔是真的會害了他。
住持並未提及到人,他不說她也能猜測是那個妖魔,肯定是那個妖魔。
燕荌簾走進去,紫槿和燕秦一剛看著子蘇離開,又轉頭看向燕荌簾,燕荌簾臉色難看地坐到燕秦一身邊。
“可有好好說說。”燕秦一為她倒了杯熱茶,問道。
燕荌簾搖搖頭。
紫槿問:“你是想與他說什麼?”
燕荌簾聽見聲音一時間沒做任何反應,過了半晌她才順著聲音看過去,她沒見過,她眼睛又看向別處,她這才認真看圍繞著燕秦一坐的人,她都沒見過。
她也是今日剛到,剛剛等著見子蘇,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當中,並未注意到周圍的人,現在一看,全是她不認識的,方才的不悅讓她脾氣上來,衝著紫槿喊道:“與你何幹!”
燕秦一未置一詞,看好戲似得看向身旁的人。
見不到麵紗下的表情,隻見露出的眼眸閃了閃,有一種顯露的寒光,放在桌上的手指在手邊的杯子上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