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未看著靈兒沒有說話。
靈兒很有耐心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有時候你一個眼神，看上去和平常一樣，但是我就覺得不一樣，你不明著和我說，但是我明白你想說的，這樣我就很難受。”
靈兒靠在瀲未身上，聽著他的心跳，他心跳不快不慢，不過比她慢，這樣她很安心，“我不是什麼事情都想讓你和我說，我隻是想清楚聽見你想對我說，但是什麼都沒說的事情，我想你像這次一樣，說你生氣了，而不是我說要去燕盞凰，你隻是看著我，明明有話要說可什麼都沒說。”
靈兒說完還覺得有些委屈，她直接往他身上啃了口，瀲未摸著她腦袋的手頓了頓，嘴角的笑有些哭笑不得。
靈兒知道可能這次的做法對誰都不好，也難怪授莘會生她的氣，但是她或許真的壓抑太久了，隻是想放鬆下來，讓這個人安心下來。
她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的不安心，她不需要知道，她隻要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她不會離開，她隻是想讓這個人真正像現在這樣抱著自己，什麼都不用想。
靈兒看著瀲未身上又多出來的印子，心疼地摸了摸，抬頭看他，抱怨道：“我怎麼覺得我小時候你都還不是這樣。”
“因為那時候你還太小，想得也不多，你長大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樣。”瀲未勾了勾靈兒的下巴，讓她露出牙齒，小白牙呲出來，“不疼嗎？”
靈兒搖搖頭。
小時候，那個時候連他知曉得也不多，他對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隻是無意之中撿回來的一個小東西，天尊想要便給天尊，順便想探探天尊的目的，她餓了就讓她吃，她生氣了哄哄兩句就行了，心思不多，隻要順著她就行了，摸摸頭，順順毛就夠了。
可是一旦知曉的越多，對她不是那麼簡單的感情時，考慮得便也就越多，做起事來也會畏手畏腳，反倒不知道該怎麼做，有了“前車之鑒”，很多事情，他幾乎是太過於小心謹慎，一切都太多的思量考慮，選擇最好的方式，可是……
瀲未看著靈兒，靈兒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想聽他說。
他突然身上所有壓著的那些她“所不知道”的事卸下來，他低下頭，扶她的腰，更讓她貼近點，他手指點在她眉心，一抹冰涼從眉心散開。
靈兒眨眨眼睛，等著他說點什麼。
“我愛你。”
他說，我愛你。
靈兒腦子裏頓時像是有萬千的蜜蜂嗡嗡得亂飛，在腦子裏一通亂撞，已經快要不知道他說了句什麼，她眼睛瞪到最大，愣愣地看著眼前還笑著的人，她臉上從未出現過這樣的表情。
他說了什麼……
他說了什麼……
他說……靈兒突然覺得心跳的聲音壓過了腦子裏亂飛的蜜蜂，眼前隻有眼前的這個人，沒有任何前兆，沒有任何一句多餘的話，她還等著他說話，可是她沒想到……她沒想到……
他說，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