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著眉看著眼前這個自己還沒怎麼說話，卻喋喋不休說個不停的人，她被柯甯的聲音吵的腦仁都疼。
這一聲倒是把柯甯給震了下來，柯甯瞬間閉上了嘴，可他還堅持甩甩自己被扼住的腕子。
還是甩不開。
他竟然甩不開一隻才活過十幾年的小狐狸。
可真的靈兒那麼一聲讓他不敢再出聲，他悄悄觀察著四周的人。
“你先別動。”靈兒真真看不出來眼前這個人，授莘說他活了數萬年了，可看上去比這裏任何一個藥師都還不沉穩，看上去比授莘還不靠譜，她沒鬆開他的腕子，就這樣說，“我問完就沒事了。”
柯甯看著靈兒，那紅色的眸子盯著自己有些冷，竟讓他覺得和帝君的眼神有幾分相像，他突然覺得她眸子像極了聖果。
柯甯小心翼翼掃著周圍的動靜，除了剛剛他那一聲，沒有人在看著他們倆，柯甯想，要是這隻小狐狸直接說出了對他心懷不軌的心思，他一定先下手為強，把她帶到帝君麵前，然後先在帝君麵前磕三個響頭，然後不卑不亢地說她對自己有別的有用，直覺了當說是她一廂情願，不關自己的事，不然他真的會被害死。
柯甯撇開眼，看著幾個藥師，他在想，等到靈兒說話之後，要是有藥師發覺了他一定先出手塞草藥把人塞失憶。
“我發現師父身子很冷，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柯甯就等著她出聲，一聽見靈兒聲音，他身子一震，完全沒有將靈兒的話在腦子裏過一遍，眼疾手快的反手抓住靈兒的手，正想把她提起來，下一秒，剛剛靈兒的話就幾個重點在腦子裏一閃而過，他再將靈兒的話在腦子裏走了一遍，他身子頓時一僵，目瞪口呆地看著靈兒，“啊？”
靈兒看柯甯這個反應，她以為是自己話沒有說清楚，好好地給他解釋了下，她小聲說，聲音也隻有柯甯一人能聽見，“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我覺得師父的身子比以前還要冷，就是很深的那種冷，有一次我進內殿，我發現整個內殿都透著寒氣，連溫池的水都是冷的，他人就在溫池裏麵，那次是他身上溫度變化最大的時候。”
那雙眸子都和平日都一樣。
師父，冷，寒氣……
柯甯聽著靈兒說完，還沒從剛剛自己腦補得那麼多的事情中反應過來，原來……原來不是對他有意思啊……嚇死他了，心髒都快停了。
靈兒看了眼柯甯抓著自己的手，她鬆開了自己的手，柯甯被這輕微的動作把那根繃著的神經又恢複了原位，他一下鬆開了手，轉了個身，眼睛直愣愣看著自己的藥草。
真的嚇死他了，原來不關他的事啊……
柯甯遲遲沒有回答靈兒，靈兒問道：“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柯甯又啊了聲，他這次將所有的出神都收回來，他偏頭看了眼靈兒，這幾日來他算是第一次徹徹底底將靈兒打量了一番，他思索著靈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