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蘇步子放慢下來，也不住跟著笑起來。
靈兒察覺到了有人過來，她一抬頭，臉上的笑容更加絢爛，“子蘇哥哥。”聲音很軟，甜甜的。
子蘇走過去，靈兒還把授莘推出來給他看，“子蘇哥哥，你看授莘好看嗎？”
“好看。”
授莘瞪著眼，一把抓下自己頭上插著的話，氣鼓鼓地說：“你才好看，你整個狼族都好看！”
靈兒笑得花枝亂顫，她一下跳到了子蘇跟前，晃著腦袋看著他。
子蘇被她看得好笑，伸手拿掉她頭上的花瓣，女孩的臉紅彤彤的，一切都看上去那麼美好，“怎麼了？才這麼幾日久不認識了？”
“不是。”靈兒本是想問關於他和那個思思的事情，可話到嘴邊她又沒有問，“子蘇哥哥，還好嗎？”
“很好，燕盞凰也好。”
“我知道，隻要子蘇哥哥在，他一定不會有事。”靈兒說話時，眼睛裏隻有那麼一個人，給人地感覺是她心裏也隻有眼前這一個人，“我隻是想問子蘇哥哥好不好？”
“好，靈兒呢？”
“靈兒也很好！”靈兒左右看看，“師父還沒回來嗎？”
“師父還在和妖王大人說話。”
大殿中唯獨留下來的妖王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妖王望著瀲未，瀲未看著妖王，兩人誰也沒有先開口，似乎誰也不願去打破這一絲安靜，或者兩人都在琢磨接下來要說得話。
瀲未看妖王的視線先移開，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似有一抹疲憊從眉間走過，“舜翎。”
這輕喚一聲的名，妖王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了，他唇微微顫抖了下，握緊了自己的手，聲音低沉應了聲：“是。”
“你真的已經發覺太多了。”瀲未輕咦的一聲，有太多的無奈和太多的無可奈何。
妖王抬頭看著瀲未，“帝君，臣知曉得並不多。”他想問的，和最先開口的瀲未說得，是一樣的。
他很想問那日解救子蘇他所看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很想問他為救靈兒都做了什麼？他很想問天朝如何對待靈兒是為了什麼？他很想這起中華這樣的違和感到底是什麼？他更想問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可是他知道自己什麼都問不出口，因為他知曉自己得不到答案，他隻是想問，“帝君，如今可還好？”
瀲未按壓在眉心的手頓了下，他輕笑了聲，笑出了聲，這一聲，像是一根刺刺到妖王的身上，穿透了骨頭，生生做疼，疼得他眉頭忍不住蹙在一起。
他看著上麵的人。
瀲未放下手，望著妖王，站起身來，“舜翎。”
每次妖王聽見瀲未這樣喚自己的時候，他心尖就一顫，他此時也應不出剛剛自己那一聲，他隻是嗯了聲。
瀲未慢慢從上麵走下來，妖王的目光追隨著他，直到到了自己眼前，看著他向自己伸出手，沒有捧到自己，卻恰好擋在了他視線前。
他聽見他問，“舜翎，你覺得我如今可還好？”
“不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