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真的覺得稀奇，她還從來沒聽過授莘說哪個人不是好人，他還知道好人和壞人呐，她都好奇他是怎麼分。
授莘自己臉也臊得慌，但是沒有辦法，要是那個鬼童子亂說些話，一點點他都不像被靈兒聽見，現在勸住了她，他就去把他殺了。
授莘看著靈兒，也顧不得自己說了什麼，他就希望靈兒能答應，“先別去了，就別去了，他不過就是活得長一點而已。”
靈兒輕輕一笑，拍了下授莘的頭，勾下身子，和他直視，能清清楚楚看見他眼中的自己，勾起唇，紅色似從她唇角往中間染開，極是好看，她笑意不減，問道：“你是怕我問他一些什麼事嗎？”
授莘心一跳，裝作不知道地問：“什麼事？”
靈兒仍然笑著，這笑容看得授莘就快不敢與她直視，正當他想要撇開眼時，她站直了身子，手又搭到了他頭上。
“放心，你擔心的事情我不會問。”
話音落，靈兒就轉身繼續往前走。
授莘怔在原地，她不會問他擔心的事情，那她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授莘看著靈兒的背影，不敢再問，靈兒知道什麼，他也不敢問，他就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她說。
你擔心的事情我不會問。
授莘跟了上去，一直到暗莊，腦海裏一直都是這一句話，沒有其它。
鎮上夜裏很是熱鬧，兩邊的小攤小販都沒有收攤，挨著光線不強的地方，有販賣妖魔的攝妖師，還能看見妖魔夜裏那雙和俗世認不同的眸子。
靈兒走到那日燕盞凰所在的地方，學著那日的授莘的樣子敲了敲，有一個人走出來領著他們，還是一個婦人，隻是和那日那個婦人不是同一個人。
沒走兩步路，靈兒便問道：“鬼童子在何處？”
靈兒明明沒有說什麼，卻讓授莘身子一抖，他看向前麵領路的婦人。
婦人沒有回頭，和前一次一樣，也不怕他們走了，說什麼也不會應。
靈兒四處看了看，看了眼往側麵而走得院子，他們三人再沒有跟著婦人，婦人直到他們離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你們說得那哥鬼童子是不是那個小孩？”柯甯這半天才問出來，“就是活了數千年，或是有數萬年的俗世人？”
“你也知道？”靈兒問道。
“知道，他應該很多人知道，我以前還和他有過一次交易，有一種草藥我怎麼都養不活，還是他和我交換的東西才將那草藥養活。”
靈兒揚了下眉頭，“嗯？那你換了什麼？”
“還是草藥。”柯甯想了想，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不知道他拿了草藥是不是給自己用，你想和她換什麼？”
“那要看她有沒有？”靈兒輕輕一笑，她不說。
柯甯本來想說口氣還不小，可感覺從靈兒嘴裏說出來，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他吞了自己要說的話。
授莘看著她，眉頭擰在一起。
三人走過兩個院子，在一個冰窖前感覺到了鬼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