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沒有回答，授莘也沒有在意，他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而至於說過什麼……
鬼童子在她夢境中說了什麼也沒有必要讓授莘知道。
他說，“你和以前不一樣了，還是你以前就是這樣？
你這裏什麼都沒有，是發生了什麼嗎？還是你也什麼都不記得了？當年的事情，你記得嗎？
什麼事情，她也不記得了。
隻是她知道不能問授莘，更不能對授莘說出口。
授莘抓了一個野雞，靈兒摘了些野果子，兩個人回去的時候，鬼童子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見兩個人回來，又才撐起了身子。
靈兒將野果子放到她麵前，授莘用木棒穿起野雞就開始烤，場麵還有些血腥。
靈兒吃著野果子看著鬼童子，鬼童子其實什麼都吃不下但是見靈兒看著他，他也咬了一口，再看靈兒，靈兒還是盯著他眼睛也不眨一下。
鬼童子咽下嘴裏的果子，疑惑地看著靈兒。
靈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也就是鬼童子那隻壞掉的眼睛珠子，“你的這隻眼睛是怎麼弄壞的？”
鬼童子愣了下，隨後一笑，他放下手裏的果子，直接伸手摸了摸那顆壞掉的眼珠，看靈兒的表情，說道：“壞了很久了，已經沒什麼感覺了，是當年想要一樣東西給傷到了。”
“想要的東西拿到了嗎？”靈兒也沒有問他想要什麼，隻是和他閑聊。
“拿到了。”鬼童子放下手，“你別看這隻眼睛已經壞掉了，可就是這隻壞掉的眼睛才能讓我感知到龍的存在。”
授莘烤著野雞，哼哼兩聲，背過身，不想聽鬼童子說話。
“怎麼說？”靈兒喜歡聽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特別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我的眼睛也並非原來就是這樣，也是那個時候……”說到那個時候，鬼童子的聲音頓了下，又繼續說，“我是和龍待在一起久了便成這樣了，我從它那離開，眼睛便能看萬物，辨真體，後來再想找龍的時候，我連它的絲毫痕跡都找不到，直到我這隻眼睛壞掉以後，我才能察覺到它的存在。”
靈兒盯著他那顆壞掉的露出來的眼珠子。
鬼童子笑了聲，他笑起來，總是讓人覺得他的笑容陰森恐怖，特別是光亮隻印在他臉上的時候。
“雖然我能大致知道它在哪，但想要再靠近就接近不了了。”鬼童子眼神期盼的看著靈兒。
他的命如今也算是被靈兒捏在手裏。
靈兒又看了兩眼，轉過頭，從地上撿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授莘背著身子，眼睛盯著手裏的野雞。
鬼童子看了眼地上，靈兒也沒有說話，想來是沒什麼話可說了，他又靠回到樹幹上，拿著野果子咬了一口。
靈兒停下手，偏頭看著鬼童子，笑道：“你活了這麼久，你一定見過我成婚的時候，是嗎？”
鬼童子果子還放到嘴邊，愣愣地看著靈兒。
授莘回過頭，皺著眉先看了鬼童子一眼，然後看向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