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童言無忌讓男子不知道說什麼好，直拍著小孩的頭把他往身後推，嚴厲道：“哪裏都有你的事，今日你娘讓你做得事情你做了沒有？”
“她……”小孩還指著靈兒，眼裏分明還有話說。
“她什麼她，要是她是妖魔，第一個吃了你這樣不聽話的小孩。”
男子的話把小孩唬得身子一顫，他躲在男子身後，手捏著男子腰間那像漁網的要帶，在後麵動了動還是沒忍住歪著頭看靈兒。
“快去！”
小孩不情不願動了動嘴，甩著胳膊離開。
男子再將目光轉移到靈兒身上，看了她一眼，又移開眼，打量著其它兩個小孩。
鬼童子沒有任何慌張，笑道：“不知道宗先可還在？”
他那兩個字一出，男子的表情都跟著變化了下，有些驚訝，“你怎得認得老祖宗？”
“是認得，還很熟，那時候我來就是由他領著進來的，那時候你應該也還不大。”鬼童子笑著說道。
“你……”男子瞪大了眼睛，說不出來話。
倒是他身後的幾個男子笑起來，“什麼時候，還那時候，瞧著你的模樣你再前些日子，可會走穩路？”
男子話一出，身旁的幾個人都跟著笑起來，笑聲充滿了嘲諷。
隻有站在最前的男子沒有笑，仔細打量著鬼童子。
鬼童子還是好脾氣勾著笑，他的笑也不像平日裏的笑，雖依然不見孩子的稚氣，可也不似那樣恐怖滲人。
“有什麼好笑的！”站在最前的男子大喝一聲，瞬間身後的笑聲消失，他皺著眉還盯著鬼童子看，半晌，臉上的疑惑出現了一絲恍然，又覺得不太對，“你是……你是當年老祖宗帶來的那個……孩子？”
男子的話讓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了奇怪，就好像男子認出了這個小孩是誰一樣，跟在他身後不少的人都看著鬼童子，常年生活在這，來過的人很少，他們大多數都還記得，隻是這樣大的孩子，再往前推幾年來的話，那年齡……
“是，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鬼童子笑著說道，“你那時候年齡也不過我這副模樣大，我應該沒有記錯吧。”
被鬼童子這樣一說，男子腦子裏有了個輪廓，和眼前的鬼童子重疊在了一起，他臉上的恍然逐漸變成了詫異，“可是你那時候還是這個樣子，你現在……”
“一直都是這樣，我從小身體就有點問題，原來過來時想找點藥治治，可是藥也沒有找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已經這麼大了，沒想到我還是這副模樣。”鬼童子笑著搖搖頭，讓人從他身上感覺出一絲同情和可憐。
“你就是當年，老祖宗親自駛船帶你出海的那個……孩子？”男子身後的人想來也是認出來了，驚訝之際聲音夜控製不住。
“什麼？那個孩子！”
“對對，好像是，除了那個眼睛有點問題，這樣看，還真就是！”
“是啊，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
“還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