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支一巴掌拍在孩子的後腦，“哪來那麼多話。”
“本來就是，上一次那個妖魔就沒有她好看，她最好看！”孩子頂嘴。
“上一次那個也不是妖魔，你再說，小心我收拾你。”說著深支就把手舉起來，孩子嚇得也不敢說，抱著頭跑進屋內。
深支不好意思地衝靈兒笑了笑，“這孩子見到外來人很少，所以才會見到不認識的人說是妖魔，上一次有個人過來這，他也隻說人家是妖魔。”
靈兒笑了笑，沒說話。
她也沒什麼好解釋的，她本來就是。
幾個人跟著深支進了屋。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幾乎全都是木頭做的，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四邊擺著長木凳，桌子上放著一碗燈油久沒有其它東西，左右兩麵都有被打通的房間，被門布給遮住的，很有生活氣息。
“請坐。”
幾個人紛紛坐下。
深支衝著廚房喊了聲，沒人應，他說了句稍等，就走了進去。
靈兒還環視著周圍，掃到了授莘看她的眼神，眼神很深，估摸著還想著剛剛她說的話。
授莘見靈兒又轉過頭看向別處，他一下扯住她的手，將他拉近自己。
靈兒由著他，也沒掙紮，聽他說。
“你什麼意思？”授莘壓低了聲音，不知是聲音輕的關係還是他心裏有事的關係，他聲音聽上去很壓抑。
兩個男子坐在對麵，說著今日的事情，鬼童子坐在靈兒的左手邊，瞥了眼兩人，又裝作四處看看。
“什麼什麼意思？”靈兒假裝聽不懂。
“靈兒。”授莘很嚴肅地喊了靈兒一聲，“你什麼意思？你說你叫三月是什麼意思？”
授莘的聲音本來就低，三月那兩個字從他口中出來顯得逗有些模糊。
靈兒好笑得勾了下嘴角，沒有出聲，她也壓低了聲音，“沒什麼意思，鬼童子能有個糊弄人得名字，我怎麼不能有個糊弄人的名字。”
“那你要叫……做什麼！”授莘死死盯著靈兒。
“當時我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兩個字，你以前還不是叫過我三月。”
“我那是……”授莘有些解釋不了。
“我知道你那是認錯了，行了吧，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樣是做什麼？難不成這三月兩個字還不能用。”
授莘隻要聽見三月這兩個字從靈兒嘴裏出來，他心就狠狠一抽，抽得他還很疼，他不敢否認靈兒說認錯的話，更不敢去承認一些話，他看著靈兒，想從她臉上看出點這段話中有沒有假裝的成分。
他發現他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深支帶著他媳婦從裏麵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小孩還在兩人身後說著什麼。
授莘擰著眉，看著前方，正看見對麵坐著的兩個男子小心翼翼打量著靈兒。
授莘脾氣一下憋不住，手在桌子上一拍，“看什麼看！”
兩個男子本來就是偷偷摸摸，被授莘突然這樣一下，被嚇了一跳，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敢再去看，黝黑的臉和耳朵顏色都暗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