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又偏頭看了眼靈兒，說道：“而且我不是因為你能幫我取的龍鱗才記得你。”
靈兒勾了勾唇，沒有說話，她等著鬼童子下一句話。
鬼童子頓了下，沒有辜負靈兒的期望，繼續說：“我忘不掉才記得你，我想不管是誰看見了你，都不會忘。”授莘苦笑一聲，“不過，現在看來，除了我記得，好像就沒人記得，也不對，跟在你身邊的……認也記得，但是他不想告訴你而已。”
“我們都忘了……忘了什麼？忘了數萬年前的事情，的確都忘了，我隻記得我生在一顆蛋中，被他帶回去，再長成如今這模樣，現在又聽你說我記憶中不存在的部分，數萬年……我隻記得我活了十年載，沒有那麼多記憶。”靈兒笑著說道，說著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她好像也不太在意。
鬼童子看不出靈兒的心思。
“他們肯定是不想你知道，特別是他。”
靈兒知道鬼童子指的他指的是誰。
授莘。
授莘對隱瞞她的事情太過於在意，在意得她不想去注意都不可能，授莘一直覺得他自己掩飾得很好，可像他那樣在意的人，那樣有時提起就驚恐的表情，想藏也藏不住。
“那你說……當時你見我的時候，想給我想要的，本來你想給我什麼？”靈兒偏頭，嘴角還掛著笑問道。
“你想知道嗎？”鬼童子表情嚴肅地說。
靈兒一時間也沒有說話，她望著鬼童子，像是打量，又像是在想其它什麼事情，突然，她一笑，“你不是說你隻一樣換一樣嗎？”
“你想要的器，也隻得你自己取，我隻給你說了在何處，根本算不上一樣換一樣，要是你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隻要你……”
“燕盞凰是嗎？”靈兒打斷了鬼童子的話，說了五個字。
鬼童子愣了愣，許是沒想到靈兒這樣就猜到，看靈兒的表情也不驚訝，他說：“是。”
“數萬年前你也見過他啊……”靈兒聲音輕飄飄的，聽上去像是有寫懷疑，可又聽上去是別人在給她講故事，講一個她沒有聽過的故事，“數萬年前，他也是這個模樣？”
“七分像。”
“你第一眼便認出了他嗎？”
“我第一眼認出了你。”就算在靈兒還沒去暗莊的時候，他早已經見過燕盞凰幾次，但是經曆了數萬年，他見過太多的人，雖然他覺得燕盞凰的魂魄格外的熟悉，他也沒有在意，隻有見到靈兒的那時候，再看見燕盞凰他才想起來。
有些事，冥冥之中就已經命中注定，就像數萬年一樣，他們兩人還能相遇。
鬼童子看著靈兒，他直見過她一次就不會忘，他不知道那次毀滅之後她去了何處，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說是完全一樣，她也有些不一樣，唯一沒變的是她的精魂。
“他那時候……你是見過我成婚是吧。”再說話時，靈兒聲音很低，低得讓人覺得有點悲傷，“我是和他在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