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需窺探就知曉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自己也清楚。”龍說話的語氣，聲音的高低都沒變化，那雙眸子注視著靈兒。
靈兒撇開眼，是就算她嘴裏再如何來反駁這件事，自己心中是怎樣想騙不了自己，她很不願相信那些人……那些人是自己殺的。
“不是你的殺的。”龍尾巴又一甩，冷眼注視著靈兒，沒有任何情緒，“不過間接也算是你殺的，當然剛剛你的確又再殺了他們一次，而且下手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們早已經死了。”靈兒冷著臉，字生硬地從口中蹦出。
“不，是你讓他們解脫了，他們不是剛剛才被你殺死嗎？你自己殺的。”龍睜著眼，懶懶地說著。
靈兒緊抿著唇，唇瓣都泛著白，“你什麼意思？”
“他們不願死，這些人都死得太無辜，也是，當時像這樣無辜的人不止是這麼一點，這也算是冰山一角，他們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然咽不下那口氣，想要找害死自己的人。”龍從地上站起來，爪子踩在地上，朝著靈兒動了下它一動，那股氣撲麵而來，直接打在靈兒身上。
靈兒仰頭看著它，撐開的身子才能讓人察覺它到底有多大，站在它麵前的靈兒就像是俗世認和螻蟻一般的大小，它一爪子便能將她踩死。
龍低下頭更靠近靈兒。
但是靈兒沒有動。
她仰著頭死死看著它的眼睛，她清楚得看見了自己，看著此時的自己是個什麼模樣。
“你就是害死他們的人。”龍這句話不再是從腹部傳出，而是張開嘴，一個字一個字冒出來，衝著靈兒，一句話狠狠砸在她身上。
靈兒冷著臉，眼中勾起一絲嘲諷，那眸子裏的自己也勾起了嘲諷，突然她嘴角掛起一抹笑，伸手摸了下龍嘴邊的須，她輕起唇，道：“是我殺的又如何？是你想讓我殺他們的不是嗎？你不是想告訴我我曾經犯下的罪過嗎？還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靈兒說的話格外的冷情，望著她的眸子再一次被撐開，頭更低，還張著嘴，像是要把她吞了下去。
靈兒仍然一動不動，她此時什麼都沒想，她也不怕它來窺探。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龍動了下，嘴張得更大，靈兒尾巴跟著晃了下，它下一秒卻隻是打了一個哈欠。
龍冷眼瞅了眼靈兒，又回到自己原來盤好的位置上，坐回了原來的姿勢，他它閉上眼，很久才說話：“你真的一點點沒變！還是這樣，這樣……”許是沒有找到來形容靈兒的說辭，龍這樣了兩遍就沒了後麵的話。
不可否認的是，靈兒鬆了口氣，她笑道：“你還記得我？你見過我，不是你不出現在世人麵前嗎？”
龍掀了下眼皮似不想和靈兒說這等顯淺的問題，“就算我未曾出現過，但是天地連冥界發生過什麼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就那些事情還妄想瞞過我！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