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這個樣子,她現在就不知道突然出現一個要她命的東西,她還能不能避開。
靈兒手裏緊緊握著“臨時武器”,“臨時武器”像是長在了她手掌上,疼,疼了她也不想放開。
靈兒繼續往前走,周圍四麵八方全都是綠色的藤蔓,藤蔓看不出來什麼植物,但是藤蔓長出來可長得一樣,前麵也不知道到哪是終點,她隻得一直往前走,越走,身子越發軟,腦子越來越迷糊,像是有夢魘拖著她要入夢。
靈兒甩了甩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周圍靜悄悄,越往前走,從上而下投進來的光亮就越少,她腦子感覺越發的笨重,靈兒皺緊了眉,晃了下腦袋,腦袋暈得厲害,她差點就倒在地上,她隻得換個方式,再一次捏緊自己手中的“臨時武器”,疼痛和血都從手掌上滲出來。
她走了好長一段路,發覺是這些藤蔓又問題,要說她現在身子的確不好,傷口還有發炎的趨勢,但是她還不至於就直接像暈過去,剛剛暈過去的時候也是,應該是這些藤蔓有問題,藤蔓本來就長得詭異,她又在藤蔓之中,藤蔓生長得如此厲害,要是沒有什麼作為它們的養料好像也說不過去,總之靈兒也沒有在這裏麵看見什麼白花花的人骨。
這些都是猜測,她現在知道自己意識不太清楚,她一定要讓自己想點其他東西,才能轉移她的注意力,她才能繼續走下去,也不管對不對,不過她不敢再去想瀲未,一想到瀲未現在見不著他,剛剛做夢時又夢到了他,若是以她現在這個意識,她好像還情願和他在夢中纏綿,但是她真正想做的可不是隻能在夢中。
靈兒咳了聲,口中有咳出了血腥味,她舔了舔唇,有點咳,她感覺越往前走,她感覺周身的寒意漸漸散開,恢複到了一種正常的溫度,溫度正常了更容易讓人入眠。
玲兒快要被弄奔潰了,腦子裏全是自己的胡思亂想賴保持自己的意識,她想龍和她說過的事情。
為什麼她活了數萬年?數萬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數萬年會發生毀滅?她又是怎麼死的?不,她沒有死過,在冥界看不到她的輪回,那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授莘會毀滅俗世?為什麼她那個時候也和人成婚?那又為什麼又在成婚當日,俗世毀滅?為什麼他們什麼都不告訴自己?
靈兒腦子裏越想越鬧,像一團解不開的絲線一般,她好像脫離意識被吞噬,又陷入了另外一個陷阱,她腦子裏閃過瀲未的臉,她步子一頓,一瞬間,前麵撲麵而來的熱氣向她衝來。
腦子裏的所有東西在片刻間傾倒,她回過神看著自己腳下,腳下的石頭滾了下去,瞬間消失不見,下麵的岩漿咕隆咕隆出來泡,她要是再往前多走一步,她就會和這些石頭一樣,滾下去不見蹤影。
靈兒收回腳,連忙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