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未一挑眉,靈兒立馬主動地往他身後爬,瀲未小心護著她,讓她爬到自己背上,托著她。
靈兒抱著瀲未的脖子,靠在他後背,她很少被他背著,在她記憶中好像是沒有過,特別是這樣。
她甚至能感受到從他後背傳來的寒意,不冷卻讓她覺得安心,她手忍不住摟緊了些,她自己往上蹭了下,下巴磕在他肩上,這樣一轉頭就是他的耳朵,她可以輕輕說話,隻有他能聽見,說給他一個人聽的話。
瀲未感覺身後像是背了一個小火爐一樣,貼著他,他能感到她心髒一下一下地跳動著,他才發現。
這麼些日來,他甚是想念。
靈兒懶洋洋地靠了會,人又不安分起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蹭上,在他耳朵上親了下,“我沒有找到你的紅線。”
“嗯。”
“你的紅線也還沒有斷是不是?”
“嗯。”
“它會斷嗎?”
“會。”
“是你放不下嗎?”
“不是。”
最後一個問題讓瀲未稍稍愣了下,他有些無奈地無聲笑笑。
再沒有一個人比她更重要。
靈兒靠了會,又沒有說話,她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
“瀲未……”靈兒輕輕在他耳邊喊了他一聲,她很少喊他的名字,她喊她名字的時候總讓她覺得說不上來的不好意思。
“嗯。”
“我剛剛對你說了三個字,你知道是什麼嗎?”
“嗯。”
靈兒想要把那沒有在他麵前,沒有讓他親耳聽見的三個字再和他說一遍,話還沒有出口,臉倒先紅起來,好哦那喝喜酒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熱度,她往他後背貼了貼。
她努力張了張嘴,話已經到了嘴邊,可是好像說不出口,她努力了好一會兒,臉都泛著紅,有些泄氣地磕在他肩頭,看著他細嫩的脖頸,她衝前咬了一口,力道還有些重。
瀲未蹙了下眉,托著她臀部的手輕輕拍了一下。
“瀲未……”她喊他時,聲音都有些浮在半空中,“下一次,我會認真對著你說那三個字,一定要讓你聽見,好嗎?”
“好。”
“好。”靈兒也跟著應了聲,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很想對他說那三個字,很想讓他聽見,很想看看他聽見時候的表情,可剛剛離那麼遠,她似乎就自然而然說出口,雖然沒有聲音,他們隔了些距離,她還是說出口,她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隻是她想親自對他說,讓他聽見,不是這樣的看見,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到了這個時候會說不出口,那種藥不好意思壓抑著自己。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像是做了約定,靈兒也放心下來,下一次,下一次她一定說得出口。
靈兒臉貼在瀲未的後背,偏頭看著轉過身的月老,她衝他揮了揮手。
他一步一步背著她往前走,沒有回頭。
兩人從月老身邊經過後,月老再沒有去看,他盯著前麵的姻緣樹,姻緣牽紅線,心裏湧起一陣酸意,他猶然還記得一個女子坐在姻緣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