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莘看著靈兒,想問的話在腦子裏轉了一圈以後也沒能問出口,倒是低下頭看著手裏的酒壺,酒壺就是個普通的酒壺,任由他怎麼看也看不出一朵花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搖了搖酒壺裏的酒水,酒水在壺裏鐺鐺的響,他低聲說:“你以後能不能帶上我?”

他聲音有著自己都能聽出來的請求,他真的不放心,他今天出去,想來靈兒和燕盞凰有話要單獨說,一時半會應該不會走,他才想著自己出去轉轉,結果沒想到回來就被告知人去了天朝。

他不管靈兒去天朝做什麼,不管她想要去找月老做什麼,他就是不放心。

他現在真的一點怒火都沒有了。

授莘捏緊了酒壺,低著頭沒有去看她。

靈兒看了看授莘,授莘有時候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但是她還是明白他心裏的想法,她今天也是故意趁著他不在,離開的,現在想想……靈兒點點頭,又發現授莘根本沒看自己,她又答了聲,好。

這一個字,讓授莘好像這幾天的不滿和鬱結徹底放鬆了下來,原來一直緊著的肩膀都不知不覺鬆了下來,他手指在酒壺上彈了下,鐺的一聲清脆得響,酒壺差點被他彈碎。

他偏頭仔細看了看她,好像看出點什麼來,好像又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過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靈兒微怔,看他懵懵懂懂的樣子覺得好玩,隨後身子一歪,又歪到了瀲未身上,臉上露出晦暗不明的笑,用那聽上去格外沙啞的聲音卻又帶著異樣風情的嗓子,說道:“你不是已經來了幾日了嗎?怎麼?不知道?”

她眉梢都帶著滿滿的戲謔,一臉的不可一世和放肆。

瀲未在後笑出了聲,手指在靈兒喉嚨上劃了下,靈兒被他冰涼的手這樣猛地一刺激,縮了縮頭,尾巴出來在他身上掃了下,然後勾著他的胳膊不放。

授莘一聽就聽出了是什麼意思,他沒醉,但是他臉都有些控製不住的臉紅,他心裏罵了句,都不知道這樣的話靈兒是在怎麼說得出口的,他看看靈兒。

其實她現在這個樣子很像數萬前的她自己,不知是被酒微醺,還是如何,她整個人都透著平日裏很少見過的風情萬種,很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

越來越長得像以前的那個人。

就算再好看,授莘也沒敢多看,自言自語,喝了口酒小聲嘟囔了聲。

靈兒聽見他嘟囔,大聲笑起來,笑聲比認還要放肆,她倒是沒有聽清他這聲嘟囔說了什麼,不過想想也知道。

授莘被她笑地入了耳中,明明白白笑聲中透著嘲諷,他抬眼,不甘示弱地說了聲:“不要臉。”

靈兒一挑眉,正甩了條尾巴在他背後,授莘被打得底盤溫,硬是一動沒動。

他拿起酒壺,正要灌一口,在酒壺已經遞到唇邊的時候,他又拿了下來,和靈兒手裏的酒壺碰了碰,大喝一聲:“喝。”

止了靈兒可能即將要說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