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皺著眉好生自己琢磨著,好像前麵是一個什麼難題,周邊的人還說個不停,他不耐煩道:“去去,去你們的,我這把下了準贏,我看我總輸,總是你們老說我輸,我輸我才這樣大的黴運,都滾一邊去。”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笑話,絲毫不給徐手這個麵子。
“那這局我賭你贏。”一道不一樣的聲音從徐手身旁傳過來。
不一樣的聲音引得所有極度興奮的賭棍的注目,順著聲音就看過去,聲音減小了些。
“我贏不贏關你……“徐手也被吵得火氣正大,剛想懟回去,轉頭一看就看見靈兒那一張臉,一時間好似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多看了兩眼,一頓,下意識往她身後看了眼,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
靈兒注意到了徐手的視線,她把金子在桌上磕了磕,問他,“下哪?”
“人呢?”徐手開門見山的說。
靈兒挑了挑眉,似乎沒有聽見徐手的問話,望著桌麵上的大小,手裏拿著一錠金子和任何人都不一樣,也讓任何人都注意。
靈兒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賭注之上,沒回答他反問:“你壓哪邊?”
徐手看見靈兒出現在這就知道自己能見人了,他此時偌大的賭意都消失不見,連自己麵前的銀兩都不拿了,搓了搓手,還顯得有幾分緊張,“走吧走吧,今日不來,不來了。”
周圍的賭棍一聽徐手要走,哪裏肯,吵吵嚷嚷地喊:“誒,這怎麼行,你今日銀子都沒有輸完,你走了怎麼行,你不準走。”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不準走,沒輸完就不準走。”
“這不合規矩,不準走,都攔著他,別讓他走。”
“對,不合規矩,輸完,才能走!”
甚至有人去拉徐手,不讓他走。
一大群人跟著迎合,一個賭場內一時間全是這樣的聲音。
周圍說話的聲音徹底把原來就還在火氣中的徐手給惹惱了,他一把甩開抓著自己手腕的一隻手,將人狠狠往麵前一扯,轉過頭,陰惻惻地說:“誰定的規矩,我想走,你還敢留。”
他這話一出,亂嚷嚷的賭坊竟頓時安靜了下來,比什麼官府來掀場子都還要來得快。
被扯住的人給嚇著了,要說在這個賭場中,所有人都看過徐手發怒的樣子,他因為經常輸,經常發怒罵人,別人也不奇怪,就因為如此很多賭場的人都很容易忘記一件事,徐手不是普通的賭棍,如今他真的發起怒來,也沒一個人敢和他杠上。
所謂不輸完不準走的規矩,也不是真正的規矩,而是徐手在賭場裏賭每次都是輸完了再走,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習慣了就讓人覺得他得輸完了才能離開,真正的規矩……若真是有規矩,也是規矩其它賭棍,退一萬步都規矩不到他徐手身上。
被抓著的人被徐手的眼神和語氣都嚇得不輕,說話時聲音都在抖,“不是,不是,剛,剛剛那句話不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