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好一會兒，柯甯才抬起手，靈兒也跟著收回手，笑看著他，“如何？”
柯甯自然不會問孩子的事情，他也知道靈兒像他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他問道：“你是不是還服用過滴花？”
靈兒微微詫異，沒想到柯甯這都能看出來，她笑著，笑意略顯淺，“以前，就好久以前服用過，之後都沒有服用過。”
說到之後，她笑意又深了兩分，裏麵好似有很美好的事情。
柯甯望著她，不知道她服用滴花是不是帝君說的還是她擅自，隻是她的笑……柯甯偏了偏頭，將桌上的軟墊扯了下來，捏在手中，“你近日可覺得身體哪裏有不舒服？”
靈兒還認真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不過我取器回來，倒是覺得身體和以前有些不同，也不是不舒服。”
經靈兒這樣一說，柯甯就想起了她體內那股是從何而來，以前找上鬼童子的時候，他也給他把過脈，他體內也有這樣一股氣，雖然他這樣聞出來也看不見，但是號脈還是能號出來。
柯甯不知道如何詢問靈兒身體裏靈力的事情，他有些不敢問，他記得沒回來時就聽人傳過消息，說是帝君救活了一個已經死了的小狐狸，靈兒身體的靈力應該和帝君有關係，隻是他不好問，他怕無意中扯到了帝君。
不管說不說……帝君的身子和眼前的人總是有些關係。
柯甯沉思著無言。
靈兒站起身，一下打斷了柯甯的思緒，他下意識抬頭看她。
“我沒關係的，你看好他就行，有什麼需要的草藥你與我說，我取來便是。”靈兒望著柯甯說道，“之後的日子，我可能不常在天山，要忙一陣子，他的事情隻有你幫忙了。”
這些事情不用靈兒說，柯甯也知道，但是被她這樣說，他還是點點頭，“我知曉。”
靈兒笑了笑，深深看了柯甯一眼，“我先走了。”
她沒有太多問的，對於瀲未刻意不讓她知道的事情，她也沒必要去為難人，她對自己的身體也不是那麼在意。
柯甯見她要走，想到她體內的靈力，一下夜跟著站起來，“若是……”
靈兒在聽見他說話時就停了下來，回頭看他。
柯甯注視著靈兒的眸子，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氣說道：“若是有一日要用到你，用你做藥引你可……”
願意？願意兩個字柯甯有些說不出口，因為帝君說得她很重要一直在腦子中徘徊不定，像是給他的一個束縛，讓他從裏麵掙脫不了。
靈兒嫣然一笑，還以為柯甯會說些什麼，沒想到……她肯定地說：“為他，不管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柯甯或許心裏麵知道靈兒的答案，但是由她說出來，心還是隨著她聲音的擴散狠狠顫了下，他嗯了聲，也不知道出了沒出聲。
靈兒笑看了他兩眼，轉身離開。
柯甯坐在一旁，獨自想。
其實這兩個人都一樣，所想的皆是對方。
他不由笑起來，看著桌上的草藥笑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