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未極少和人解釋這麼多，連授莘都覺得奇怪。
“那十公主她……”
“她如今應該還不會十公主，她留著她還有用，至於人在何處……”瀲未眯了眯眸子，餘下的話沒有說清楚。
“那臣派人去查查，還有芊芊的事……”妖王覺得現在很多不命了的事都漸漸浮出水麵，隻是不知道那五公主最後真正的目的在哪，現在想想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這事與狐使魔說說，讓她去查查，現在最好還是先把那孩子找到……”瀲未想到子蘇，眼中還有絲複雜。
“是。”妖王見瀲未也不多說，他自然也不會去多問，“那這些事情可否傳下去？”
“無礙，縱使天尊一而再再而三地沒看出別的異常來，傳出怎樣的事情來，天尊也不過是天山一些手段罷了。”
“是，那臣先告退了。”
“嗯。”瀲未轉了轉身，仰著頭看著天際，雪落不到宮中，不過能看見宮殿之外漫天飛舞的大雪，大雪之後又會陷入那讓人不安的寧靜。
授莘站在瀲未身後看著他，順著他的視線看，忍不住說道：“那她……”
“你可還記得那日她天懲之後也下過這樣的大雪？”瀲未突然輕聲說道，不像是問話，反而更像是自言自語。
“記得。”授莘在後麵點了點頭，他原來一直覺得他感受不到天山的寒意，天山的雪什麼時候下都一樣，可那個時候他卻感覺到了這天山的雪，天山的寒意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瀲未好像是笑了笑，但是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你想知道她到底如何了是嗎？”
“嗯。”
授莘想知道，但他所知道的也就知道那麼一點，關於天懲，他得感覺不會錯，不過到底是怎麼樣他不清楚。
“她身上的天懲原來的詛咒消失了。”這一句話就像是天空中飄落下來的一朵雪花，緩緩落下來，落到肩上接著便消失不見，唯一能看見的是淺淺被浸濕的肩頭。
授莘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話就像是被卡在了嗓子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記得當時帝君會和天尊天後談條件，不過也是因為靈兒身上還沒有散去的天懲的阻止，她莫名暈倒那一次真的把他嚇死了，他害怕，是真的害怕，可他明明知道天尊的性格，說是可以幫靈兒解了身上的天懲也不過是說說罷了，他不會去解，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解。
不過他當時為了能讓靈兒不遭受痛苦，不會再消失不見，做什麼他都願意，至少從那次之後靈兒再也沒有受過那天懲的苦。
他一直覺得這樣便好，已經不去強求能真的解了，可是如今帝君說靈兒身上的天懲被那個孩子，子蘇給解了……
他不知道做如何反應來。
許久，他才問出：“為何？為何會這樣？”
“說是解不過不過是將她身上的天懲轉移到自己身上來罷了。”瀲未聲音說得很輕，輕得好似身邊有第三個人，不讓第三個人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