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使魔看著靈兒，突然從袖口中拿出一塊石頭，靈兒看了眼那塊石頭，頓了下。
一顆特別漂亮的石頭，紅色的，裏麵像是裝滿了水，一搖一晃，仿佛裏麵的水還在晃動，格外的好看。
她記得這顆石頭，但和記憶中唯一不同意的是石頭上刻著字，字刻得扭扭曲曲，隱約能看出來是刻的芊芊兩個字。
這顆石頭是當年子蘇帶著她一起去抓魚的時候，靜然要送給她的，但是那時候她沒要，不能拿，但靈兒知道這顆石頭看上去很像那一顆，但也不是同一顆。
“這是靜然想要送給芊芊的，不過還沒送出去吧了。”狐使魔將石頭遞給靈兒。
靈兒抬眼看狐使魔。
“芊芊以前還和我說起你們那時候的事情，她說想把你弄走不過很多方麵都與靜然有關係，她一直喜愛著靜然，去俗世之前去見了一次靜然，兩個人說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等她走之後，靜然就來過一次，把這個東西給了我。”狐使魔摸了摸石頭，“讓我等芊芊回來了把這塊石頭給她，那個時候他就來娶她。”
靈兒放在桌上的手又微微抽了下，像是不自覺地顫抖，她沒接，有點不敢接。
“你拿著，你若是找到了她，便把這個給她，也算是了了她的這麼多年的心願。”狐使魔輕聲說。
狐使魔說了了她的心願，就像是在說沒有芊芊見靜然的時候，也沒有靜然娶她的時候。
靈兒手越過狐使魔的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氣，花蜜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裏彌散開，偏偏在這甜中竟能嚐出一絲苦澀出來。
靈兒放下杯子，瞥了眼她手中的石頭，“凝柔姨自己給她。”
狐使魔笑了笑，“我知道可能沒那個時候，我隻希望她走的時候能沒有遺憾便行。”
靈兒還想說點什麼，心裏堵得慌，堵得她話也說不出來。
“你見著了便給她，不管她最後是怎麼樣，若是你給她，她心裏也寬慰些，畢竟當年她也未對你說一句對不住。”
狐使魔得話戳到了靈兒那本就羸弱不堪的心上，她盯著石頭，還是伸手拿了過去。
狐使魔鬆開手的那一刻，她手還輕輕抖了下，幾乎讓人不察，她將石頭放在靈兒手上，收回了手，緩了緩臉色，“以後的日子，不管是天山還是天朝，或者是俗世想安穩都安穩不下來了。”
“總會好的。”靈兒說著。
“但願如此。”
兩個人坐了會兒，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有妖魔過來找狐使魔的時候，靈兒才起身起來。
“我先回去了。”
“小靈兒。”狐使魔看靈兒要走叫住了她。
靈兒回過頭。
狐使魔猶豫著，似乎想說的話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她看了靈兒幾眼，“你可知帝君怎麼了嗎？”
“嗯？”靈兒帶著一絲疑惑地尾音。
狐使魔張了張嘴，最後搖頭笑了笑，“無事，隻是這些日子帝君都沒有怎麼見人，見過的也隻有妖魔，所以我想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