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緊緊抿著唇,抿的唇沒有一點血色。
靜然偏過頭看她,眼神似有水光在裏麵閃爍,“她回來了嗎?”
靈兒嗯了聲,她拿起手裏的荷包舉到他麵前。
靜然看著荷包,他知道裏麵裝了什麼東西,他伸出手,手在不受控製地顫抖,碰上荷包那一刻被他狠狠捏住。
他將荷包放在胸口,忍一下蹲了下來,緊緊抱著那小小的荷包,荷包裏麵有他的承諾,還有那個沒有兌現承諾的人。
靜然發出嗚咽聲,靈兒望著靜然,她不言,她此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所有的話都無用。
她隻是在旁邊站著,她看著靜然,那一刻那一瞬,在這個人麵前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更加確定。
她站了很久,靜然壓抑的聲音漸漸消失。
她沒有落一句話,抬步往回走。
她不用和靜然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芊芊又說了什麼,那些說來不過是徒增忍悲傷而已。
她更確定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這一切的一切都該有個償還的人。
靈兒每一步走得很深,深得好似她此時心中堅定的意誌,風雪任由麵拚命打來,卻擋不住人前進的道路。
授莘看靈兒過來,他遠遠就看見了她,那一刻,她什麼都沒有說,他就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不管怎麼樣,不管她想要做什麼,她想做的他一一奉陪。
靈兒走到授莘麵前,授莘看著她,“你不後悔?”
“絕不後悔。”
賭上這條命,她也要那個人血債血償。
“那好。”授莘笑起來。
靈兒看著天山宮殿的方向,她抬步往那邊走。
授莘落在她身後一步,望著她的背影,輕聲說道:“你要去見見帝君?”
“嗯。”她想見他,她現在隻想見他,她隻要見到他,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授莘臉色在靈兒看不見的身後有些異樣,他輕聲說了句:“見見也好。”
靈兒雖沒有看出授莘的表情,但是敏感地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正常,她轉過頭看向他。
授莘知道瞞不住靈兒,他說道:“我本來方才就想和你說的,我也是因為這件事在那裏等你,我去見過高山了,高山說帝君最近不是太好。”
靈兒一下皺起眉。
不是太好?不是太好是什麼意思?
授莘搖搖頭,“具體我也不知曉,聽高山說經常能看見妖王和柯甯往寢殿走,但是也沒見帝君出現國,閑著很多事情都是由妖王和魔尊安排。”
靈兒眉頭蹙得更緊,“你方才去過了嗎?”
“去過了。”授莘聳聳肩,“不過有結界我進不去,既然你回來了你便去看看帝君到底怎麼了?”
靈兒轉過身,沒有半點猶豫地往前走,“這件事多久了?”
“什麼事?妖王和柯甯時常去寢殿的事情?從你走之後便是,不過這幾日聽說更加頻繁連,但是天山並沒有傳出什麼消息出來應該沒事。”授莘說著,“而且妖王和柯甯時常往寢殿去也許和帝君沒什麼關係,高山說的隻是他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