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未看著她輕輕笑了笑，手指在她眼下拂過，“嗯，不是太好。”
他承認，而如今不承認夜不行，人就在她麵前，他方才是什麼樣子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靈兒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她看著這個地方，就能想到剛剛被冰封的瀲未，她對這個地方印象不好，“不在，不在這裏說。”中途她又抽泣了下，眉控製住，很孩子氣。
“好，不在這說。”瀲未順著她，剛想把她抱起來，靈兒就按住了他的手。
瀲未看她，“我抱你，你坐著不動。”
瀲未一愣，反應了一秒，明白靈兒是什麼意思，他手指在她眉心輕點一下，“我如何不好，也不是動不了走不了路，要你抱我下去。”
安然皺眉看他，如今這個人在自己麵前和那容易破碎的娃娃完全一樣，就是平日裏看上去很厲害，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的人一旦變得和平日不同，就感覺比其它人還要弱不禁風。
雖然此時瀲未除了身上的寒氣重一些，臉色白一下，其餘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麼不同，但他在冰裏麵的樣子對靈兒來說印象太深刻了。
瀲未沒等她再拒絕，抱著她往下一躍，人還在空中的時候，周圍所有的鮮花就將兩人托起來，托著緩緩放到地上。
靈兒眼睛一直直勾勾看著瀲未，到了地上她便掙紮著要下來。
瀲未沒讓她動，“讓我多抱一會兒，我很想你。”
靈兒聽見這樣的話，也不掙紮了，她盡量埋在瀲未懷裏抬自己的身子，不讓他使勁。
瀲未抱著她往外走。
靈兒盯著瀲未，她沒有說話。
瀲未垂眸瞧了她一眼，嘴角掛著笑，他嘴角的笑不假，“去過了天朝是嗎？”
靈兒嗯了聲，她抬手手摸上瀲未的臉，瀲未掃了她一眼，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是因為我嗎？”靈兒問。
瀲未隻是微微笑著，沒有應她這句話，“我知曉你會回來了，比我想得還要早，是不是事情不太順？”
“師父，是因為我嗎？”
“都做了些什麼？”
“師父！”
“你等會和我好生說說。”
“爹爹……”
“我已經許久沒有看見你這樣……”
“瀲未！”
靈兒直接連名帶姓地喊他，她聲音很大，打斷了他的話，瀲未的話自然而然被截斷，他低下頭，看著她，不用說，他便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他又笑了笑，這是這個笑和剛剛到笑又不太一樣，多了了些苦澀，“我說不是你信嗎？”
靈兒沒有回答。
“我說與不說有何關係呢，總之你也不會信。”
靈兒望著他，緊緊捏著她的衣襟，“因為你什麼都不與我說，你自己的事情，你怎麼樣你什麼都不與我說。”她聲音不大，又太多的不服氣，每一個字都是帶著顫抖。
瀲未臉上的笑意褪卻來兩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回來看見你這樣……我到底有多疼，我疼得快要死了！”靈兒盯著他，眼淚一下又很不爭氣地從眼眶裏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