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是這樣說，她張著嘴說，腦子裏全是見過的那些死去的天朝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腦子裏那些天朝的人，脖頸上的傷口一一在腦子裏閃過。
最後全都換成了瀲未被冰封的樣子。
瀲未環著靈兒的手一頓，他表情有一絲凝固，他也沒想到靈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隻是片刻他臉上的表情便恢複了正常，他勾了勾唇，唇落在她頭上，“原來你早就知曉了。”
靈兒嗯了聲，抱著他的手。
“為何沒問？”瀲未對她的不問好奇起來，語氣聽不出什麼凝重來。
靈兒縮了縮脖子，沒有回答。
“是不是覺得你當時問了我，我也不會說到底為何？”瀲未自己說起來，他視線落到前方，“也是，若是你當時問，我的確不會說，怕你嚇著。”
他隻是這麼一個原因，怕她嚇著。
靈兒突然感覺很冷，不是身子透過去的寒意，而是心傳出來的寒意。
“當時的確有些難受，那些天朝人的法力可以幫抑製下那些難受，不過也還好，之後便不用了。”瀲未說道，他伸手包裹著靈兒纏著他的小手，“昨日是突然那股法力和我本身的靈力相撞，所以才會如此，你看見的不過是我將那些法力散出去。”
靈兒聽得很奇怪，她覺得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但是到底哪裏不對勁，他說得也沒任何破綻，她一時間也找不到哪裏不對，就是因為他說得太簡單了。
“隻要將那股法力散出去便好了。”瀲未低頭貼著她，“我沒事，不信你自己瞧瞧。”
靈兒看了看他捏著自己的手，她手按在他手腕上，她雖看過醫術，但是對於醫術並不精通，不過她這樣能感覺到他體內的靈力有些浮動，但也不是有太大的問題，所以……
靈兒仰著頭看著他，瀲未再低了低頭，輕輕吻了吻她，“還有什麼事想問嗎？”
“瀲未。”靈兒喊他。
“嗯。”
“你別騙我。”靈兒說。
瀲未笑笑，吻又落到她眼皮上，“我沒事。”
靈兒轉身跪在他麵前，她捧起他的臉，嚴肅地說：“師父，有時候你一個眼神，你一個字，一個笑我便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若是你真的想騙我的話，我就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哪句話騙了我，也不知道你說得到底是真是假，你要是騙我，我就會相信你說得話，所以，你不要騙我好不好？”
“我沒事，也不會有事。”瀲未隻是這樣說。
靈兒認真看著他的眼睛，想要從他眼眸中看出他是不是對她有所隱瞞，還有是不是在欺騙她，但是她看了半晌，也沒看出點什麼來。
就如她所說，要是他騙她的話，那她什麼都不會知道，任由著她欺騙了。
靈兒沒有再想，她相信他說的話，“那你之後還有沒有事？我感覺你身子發寒是不是也因為這個原因？”
“嗯。”瀲未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我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害怕。”